她让丫环过来,把东西搬到库房里去,还亲口叮嘱她们,不准碰坏了一点。
陆老太太摇点头:“本来我还觉着他送这么贵重的礼来,必定有事相求,可现在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实在让人揣摩不透。”
可当小厮把红绸翻开的时候,她还是看得直了眼,那屏风上的八仙贺寿图绣得栩栩如生,更紧急的是,上头的图案竟都是用极宝贵的缎捻金丝线绣制而成,上头还镶嵌着珠翠宝石。
他拍了拍掌,立即有小厮抬了一扇屏风过来,手里还拎着好几个红匣子,一并交给老太太房里的丫环。
“如果媳妇有那里做的不对,母亲直说便是了,何必说这话来伤我的心。”
小丫环点点头:“奴婢当时倒完香灰返来,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效。老夫人如果不信,能够找大蜜斯身边的丫环玉茗来问。”
她为了老太太的寿辰忙活了一天,到头来还要被老太太怒斥,内心哪能好受。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些?”老太太也是个刺绣的妙手,不会不懂这东西的代价。
陆老太太立即就让人把玉茗叫了过来,提及这个,玉茗也是活力的,她跟老太太说:“奴婢瞧着那薛铭实在不像好人,才见蜜斯一面就说出如许的话来……老太太您可必然要替蜜斯做主,不能让蜜斯平白无端嫁给那样的人。”
老太太刚伸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你亲眼看到的?”
“瑾怡好好的在房里,谁把主张打到瑾怡头上了?”苏氏有些委曲地说。
陆老太太皱着眉,嘀咕道:“那也要回得起才是……”
陆老太太听了对他更客气了,找着话题跟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忠叔看出陆老太太对他的礼遇,面上天然也欢畅,但他来这儿是送礼的,可不是陪着老太太闲谈的。
苏氏一愣,而后轻声道:“既是送到陆府的礼,总不好再退归去。但这些东西委实贵重……”
苏氏道:“没提过。也许并非看在儿媳的面子上。儿媳传闻陆五叔前阵子去了金谷园,还见了那杜元……或许是看在陆五叔的面上,才送了贺礼过来。”
搬走了屏风,老太太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估摸着陆澹也返来了,就让人把陆澹找来。
“老太太汲引我了,我就是个帮着主子管账的,实在担不得先生二字。”忠叔显得很谦善,看到陆老太太连说话都带着摸索和考虑,暗想他这趟也不算是白来了,这老太太还是晓得他家主子的情意的。
她这话骂的莫名其妙,苏氏不解道:“母亲这话是甚么意义……”
管账……听闻那杜元富可敌国,身家都快赶上国库了,能帮着他管账,此人必然是杜元的亲信。
“老太太收下便是,我出来的时候久了,也该归去给主子复命了。”他拱手跟老太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