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怡正在叠金谷园送来的那两张字条,听到玉茗的话,行动微微一顿,随口问了句:“我之前的字写的很不好?”
几人都比杜元年长,但谁也不敢小觑他,对他毕恭毕敬的。
趁她出去的间隙,陆瑾怡把方才抄的那几页佛经,丢到炭盆里烧了个洁净。
“到哪儿不是做买卖,也没甚么风俗不风俗的。”一个蓄着髯毛,满脸肥膘的中年男人站出来讲道,他叫郭融,靠做绸缎买卖起家的。
说着就看向他左边的人,“我记得你有个侄儿在京卫批示使司做副使?”
这些人大多都是世代经商,极少有入仕为官的。
陆瑾怡回院子筹办,走的时候却只带了玉茗这一个丫头,去了几家裁缝铺、胭脂水粉铺、金饰铺,别离买了一些东西,让陆老太太派来的主子装到马车上去,本身带着玉茗去了醉湘楼。
几人能这么快在都城安身还要多亏了杜元为他牵针引线,他们对杜元天然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买卖上的事,倒也不必这么费事。您只要派人过来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二话不说也会跟着您干。”
陆老太太和苏氏正在清算明天的贺礼票据,见陆瑾怡在这儿也帮不上甚么忙,就点了点头,跟她说:“祖母帮衬着过寿辰,倒是忘了快过年了。你一会儿出去,也给本身挑些新衣裳金饰,不消给祖母省银子。”
“几位在都城住得可还风俗?”杜元轻呷了一口茶,淡声问道。
陆瑾怡实在已经很尽力埋没笔迹了,但那小女人的字实在过分幼嫩了,想仿照都仿照不来……看来要写得像,还要再下一番苦工才行。
“陆澹还真是不放心他这个侄女。”杜元淡笑道,“想体例把他们支开。”
是他在江南那边合作过的几个商贾,暮年受过杜老爷的恩德,特地跟从他搬到都城来定居的。
杜元笑了笑,道:“这回找你们来,倒不是为了买卖上的事。”
杜元沿着醉湘楼的楼梯而上,远远地瞥见天字一号房门口站了个丫环,不由地皱了皱眉。
杜元略一摆手,他们才接踵坐下,杜元坐到高位上,忠叔退了出去,轻手重脚地合上了房门。
郭融听了有些不解:“您这是要跟宦海上的人打交道?”
杜元往劈面的楼道望去,果然看到几个穿小厮服饰的人,目光闪动地在廊道上浪荡。
忠叔低声应是,杜元拾阶而上,去的却不是陆瑾怡地点的配房,而是她右边靠近走廊末端的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