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管事婆子来,叮嘱她多安排些主子侍卫跟着陆瑾怡。
也就是薛家还没请人上门跟苏氏说这事,那苏氏是从那里传闻的?
那人点点头,却有些担忧:“别人您倒是能够放一百个心,只是……我就怕他不敷机警,会坏了您的大事。”
“不知杜公子这么焦急找我们过来有甚么事?”郭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喝了口茶就直接问道。
翌日,陆瑾怡从陆老太太那边得知何嘉婉二姐的婚期定在了来年正月,就跟陆老太太说想出去替何家表姐买几件像样的金饰给她添妆。
杜元笑了笑,道:“这回找你们来,倒不是为了买卖上的事。”
她跟玉茗说:“我俄然感觉有些饿,你去厨房帮我拿点吃食来。这儿不消你清算了。”
她俯身在书案前,又抄了几页经籍,等感到脖子有些酸了,她才让玉茗替她把东西收起来,等甚么时候去了寺里烧给佛祖。
也就是她被跟踪了。
杜元往劈面的楼道望去,果然看到几个穿小厮服饰的人,目光闪动地在廊道上浪荡。
恐怕她见怪似得,说的一脸镇静。
杜元沿着醉湘楼的楼梯而上,远远地瞥见天字一号房门口站了个丫环,不由地皱了皱眉。
杜元却笑笑说:“只要人信得过,官阶大小倒是没甚么干系。”
杜元倒也不是要叫他做甚么不得了的大事,站起家道:“你叫他来金谷园见我。”
忠叔低声应是,杜元拾阶而上,去的却不是陆瑾怡地点的配房,而是她右边靠近走廊末端的配房。
苏氏走了以后,陆瑾怡派丫环去探听,丫环来回禀她:“除了金谷园派来送礼的人,并没有别的人上门拜访。”
郭融听了有些不解:“您这是要跟宦海上的人打交道?”
陆瑾怡笑眯眯地接了:“多谢祖母。”
“到哪儿不是做买卖,也没甚么风俗不风俗的。”一个蓄着髯毛,满脸肥膘的中年男人站出来讲道,他叫郭融,靠做绸缎买卖起家的。
很大气地让身边的老嬷嬷包了一包银子给她,还叮嘱她如果不敷再让人返来取。
说着就看向他左边的人,“我记得你有个侄儿在京卫批示使司做副使?”
他晓得杜元问这些,必然是有大用处的,他是怕他的侄儿做不好会坏了杜元的大事。
陆瑾怡正在叠金谷园送来的那两张字条,听到玉茗的话,行动微微一顿,随口问了句:“我之前的字写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