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这是前几日您叮咛奴婢添置的冬衣。”
只让送信的小厮说,是家里怕他们在寺里过的不好,特地差人送的。
柳姨娘返来看到儿子缩在床上,全部儿都跟生了一场大病似得,就吓了一大跳,伸手去触他的额头:“但是病了?”
屋内仅剩的丫环垂眸说:“姨娘去大殿听方丈讲经去了。”
玉茗笑盈盈地说:“蜜斯放心吧。奴婢特地去三少爷的院子里问过他身边服侍的丫头了,就是遵循三少爷的尺寸做的,不会不称身。”
至于陆景海那边的回应……她压根就没奉告过他和柳姨娘,东西是她送的。
且不说他能不能考中,单说现在到科考的日子,也另有好长一段时候!
“临走时,他还千丁宁万叮嘱,让你要好好待在寺里,不能再惹是生非。你都当了耳旁风了不成!”
“你再忍忍吧。”柳姨娘声音发涩,“等杨家蜜斯淡忘了你,你父亲身然会接我们归去的。”
但三少爷自向来了寺里,脾气就不如何好,动辄吵架她们,她也不敢违背他的号令,小跑去了大殿,把柳姨娘叫了返来。
“娘,父亲最心疼你,你就不能跟父亲求讨情,让他准我回府过个年再来?这鬼处所,实在不是人待的!”
柳姨娘看着面前抱怨不已的儿子,抿着唇没说话。
他都是户部尚书了,还得对杨家的人礼遇有加,更何况他一个没权没势的庶子。
玉茗递过来给她,她伸手摸了一下布料,是上好的杭绸,针脚密实,花腔也是京中时髦的,她让玉英帮手把衣袍展开,“也不晓得合不称身。”
陆景海扫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我没病。但再这么待下去,指不定连小命都没了。”
另一边的苏氏,也想起还在寺里的陆景海母子,也让人备下了一份冬衣银票等,叮咛人送去寺里。
柳姨娘为了替儿子赎罪,平常都是本身下厨做饭的,两个丫环只在中间帮着打动手。
陆景海那边没有反应,也是很普通的事。
柳姨娘这话很没有压服力,陆景海哼了一声,坐回了床上:“你光想着二哥,莫非就不怕我死在寺里?”
前几日杨家还特地派小厮过来刺探她们的环境,确信她们在寺里过的不是很好,才肯分开……可见杨家还记取这事呢。
还叮嘱他:“别说是我送的。”
她就算去讨情也没用,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让杨家的人觉得,她们不知改过……到时候逼得杨家人脱手,那就不是待在寺里吃斋念佛这么简朴了。
“那要比及甚么时候?”陆景海翻开被褥,就冲柳姨娘吼道:“不就是差点轻浮了杨宁吗?我亲身去给她赔罪好了,我就不信他们杨家还敢真要了我的命!”
虽说蜜斯并没有邀功的意义,但连个谢字都没有,她们内心还是会有点不欢畅的。
寺内愈发冷了,僧侣送来的炭火差未几烧完了,陆景海有些烦躁的打发丫环去山下取炭火。
“你死了不要紧,可你想过你二哥吗?”柳姨娘有些被他激到了,“他来岁就要插手科考。如果这时候被杨家的人记恨,只怕他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不过,也不晓得三少爷能不能明白蜜斯的苦心……”玉茗叹了一声,“前几次送去的东西跟石沉大海似得,连点回应也没有。”
柳姨娘本身如何样没干系,首要的是她的两个儿子,她想要他们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