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听到她嘴这么甜,笑得合不拢嘴:“瞧瞧,你可比嘉婉懂事多了。”
陆瑾怡点点头,“孙女晓得了。必然替祖母传达。”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何老夫人的院子,院子里没有戏台,却能听到屋里热热烈闹的,估摸着是有别的客人。
何老太太笑呵呵地拉着陆瑾怡给定国公夫人先容:“这两位是陆家夫人和她的闺女,她五叔是户部尚书陆澹。国公夫人应当听过。”
何嘉婉常在陆府小住,提及话来天然随便,倒是她身边的何氏佳耦,听到她这么没端方的一句话,悄悄瞪了她一下,“如何说话呢。还不快把人迎出来喝茶。”
下午收到了何嘉婉的来信,她邀瑾怡去何家做客……何嘉婉这段时候都帮着家里忙她二姐的婚事,几近没有出过府门,应当是闷坏了。
陆瑾怡笑着喊了她一声表姑母,何夫人浅笑点头,上前握住了苏氏的手:“好久未见了,迩来可好?”
陆瑾怡发笑:“除了去祠堂上香,就一向睡着……除夕那夜睡得太晚,导致到现在另有些困。”
何家二蜜斯是因为待嫁,不能出门来迎,但是何氏佳耦都出来了,何家的两位公子身为长辈,没事理不出来的。
这么盯着人看,是一种极不规矩的行动。
但这类人,常常表里不一……不过这和陆瑾怡并没甚么干系,她笑着跟她见礼:“国公夫人。”
陆老太太欣喜地让嬷嬷把礼品拿出来,让人给她装到马车上,又叮嘱了她几句,就让她早些回房去歇着了。
何嘉婉撇了撇嘴:“祖母,你可不能偏疼,我何时不懂事了?”
陆瑾怡暗叹,幸亏她来了,要不然何嘉婉大过年又该挨何老爷训了。
何嘉婉眯着眼道:“当然……不肯!大不了悄悄走。”
何老爷走在最前面带路,何嘉婉咧嘴一笑,上前挽了瑾怡的手:“昨儿都做甚么了?我瞧你到现在另有些没睡醒!”
何老夫人身材结实,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精力抖擞地坐在罗汉床上,见了她们,笑得眉眼都弯了,“早便听嘉婉说你们会来,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何家二蜜斯配定国公世子,实在是有些攀附了……不过两家有情义在,家世都是其次的。
陆瑾怡点头应好,“你两位哥哥不在府中?”
陆瑾怡依言走了畴昔,“给老太太存候。祝老太太身材安康,长命百岁。”
苏氏带着陆瑾怡给老太太存候,老太太目光落到陆瑾怡的身上,笑着说:“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我好都雅看。”
陆瑾怡对此并不感到惊奇,倒是他中间的何夫人,面庞和婉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国公夫人穿戴湘妃色绣缠枝花的褙子,梳着圆髻,眼角一颗泪痣,身材高挑,端倪狭长,很典范的北方女子形象……样貌算不上慈和,不笑的时候很严厉,笑起来又夷易近人的,是个与人寒暄的妙手。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以后,就和苏氏乘马车去了何府。
陆老太太这么做,不过就是报之前何家老爷,情愿让何嘉婉来陆府,让老太太了一了抱孙女心愿的恩……
何嘉婉一副了然的神采,道:“一会儿用完膳,去我房里歇歇。”
月朔常例不出门,她起来跟老太太去祠堂上了香,又归去补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