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斯这是要到那里去?”身后俄然传来一句带笑的男声,让她猛地转过了头!
他轻笑了两声,“我既然担了这罪名,也不能白受这份罪。今儿这里也没人,我恰好能把这罪名给坐实了!也不枉我在寺里待了大半个月。”
只要他能报了半月前的仇,他就算解气了!
她女儿表情不好,去寺里权当是散心了……杨夫人亲身替杨宁安排了侍从和婆子,筹办好香纸油钱,要陪着杨宁一同前去。
杨夫人并不晓得她半夜去找傅绍堂的事,觉得杨宁是在为她不经她答应,就把赵子谦请到府里来小住的事闹别扭,好言相劝了好久,最后把赵子谦送走了,也不见她情感好转。
他一点点地朝杨宁靠近,他从寺里的小僧口中传闻杨宁来栊月庵上香,特地等在庙门口,筹算来个守株待兔的,却没想到,杨宁本身先奉上门来了。
杨宁明显认出了他是陆澹阿谁企图对她不轨的侄儿,悄悄捏紧了衣袖,面上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我去那里,仿佛不关陆三少爷的事吧?”
昨夜刚下过一场雪,台阶被碎雪覆盖,踩上去掷地有声的,非常难走。
陆景海在杨宁下两个台阶上站定,理了理衣袍,含笑道:“可真是巧啊,在这儿都能碰到。”
“先前你父亲和哥哥都说我轻浮了你,要替你讨回公道,才把我送到这鸟不生蛋的处所来。但你晓得,我实在甚么也没做……”
杨祺看着杨夫人沉寂的面庞,不肯多说:“是朝堂上的事,母亲您就别问了。宁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想通的。”
杨祺先是惊奇,而后感喟了一声,说:“宁儿她,应当是偶然间听到了父亲跟陆澹的说话,对父亲有些曲解……您别担忧,过一段时候她就会想通的。”
他步步紧逼,杨宁发觉再无劝他的能够,拔腿就往上跑,陆景海却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来路。
“你最好想清楚,你如果这么做了,你家里人也难逃被问责的了局,搞不好还会害他们丢了官位,落个名声废弛的了局。”
杨宁先是在栊月庵里上了香,拜了菩萨,求了几个安然符给家人,然后才借口回房安息,甩开了随行的侍女和侍卫,去了傅绍堂母亲所住的禅院。
以是当杨宁提出想去寺里上香,杨夫人想也没想就承诺了。
阁老的女儿又如何样,在这伶仃无援的环境下,还不是任他把玩!
“你敢!”杨宁看到他眼中的较着的欲、望,大声呵叱了一声,“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