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锦婳捧着脸退到罗汉榻上坐下:“瑜兄,我给你冲碗茶汤,喝了以后伤口就没那么痛了,早晨安息的时候也没甚么大碍。”
“疼!”
春兰秋兰极有眼色,早早的替她打好了热水放在了房间里等着,一个替她撤除弄污的衣袍,一个拧了湿手巾替她洁净。
唐夫人持续呵呵笑:“好,我明天如果超越三百步,就给安嬷嬷打赏。”
章锦婳似懂非懂,不过却也模糊明白张婶说的有事理,灵巧的承诺了。
但是,只要对医治无益的各种体例,她都要试着去考证。
就这么短短几天,唐夫人已经较着的变得柔嫩,像坚土在化冻,暴露世机。
章锦婳扑哧一笑,顺势依偎畴昔:“那如何办?”
不出所料,唐夫人呵呵笑了两下:“好,三百步!”
章锦婳听到刘青的名字,手顿了一下,开水洒在了炕桌上。
周子瑜心细如发,章锦婳的神采又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好,”周子瑜跟过来在罗汉榻另一边坐下:“锦儿,你方才给我上的药,比之前的还要好,新配制出来的?”
章锦婳低着头往茶壶里放田七花,轻描淡写的道:“你走了以后,我配制出来的,这个方剂比师祖写的还好用。”
章锦婳奉告安嬷嬷:“明天,唐夫人要在院子里走够三百步。等会儿安嬷嬷如果少报一个数,都要扣你的月钱哟。”
章锦婳闻言,仓猝走到书桌后,伸手去探周子瑜的额头:“还好,已经没有发热了,就算疼也就一小会儿。瑜兄,你就忍一忍。”刚才是她忽视了,竟然把伤口传染形成的低烧当作了普通的体温窜改。
张婶笑:“晓得晓得。襦衣配青色的。”
章锦婳低头看着周子瑜的面庞,好些天没见,还是熟谙得像未曾分开过一样,眼睛还是那么亮,还带着笑。她缓慢的在周子瑜的嘴唇上嘬了一下,就想站起来:“有人在呢。”
这回的伤药,她在制作的时候,特地加上了寒食节采返来的七叶一枝花。
重症病人俄然沉沦生命的时候,对医者对亲人都会特别依靠,晚一会儿见到少一点体贴的问话都不可。
“嗯。”
她往伤口上又洒了一层药粉,既能够止血生肌,又能够制止伤口腐败黏连。
安嬷嬷又是冲动又是欢乐,忙道:“老奴不敢要夫人夸奖,章小娘子交代下来的话老奴必然做到。”
“周将军受伤了,你要多体贴周将军,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提别人。”
张婶在衣橱里找了件杏红色的长裙出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