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到处为章锦婳考虑,他带着罗怀出门更便利。
想当初,前朝太子发配岭南,就死在岭南道上。
他最担忧的就是太子殿下迁怒于人,将肝火转移到章锦婳身上,拿令媛堂开刀。
特别是小孩子的安危,最能牵动母亲的心,最能激起家为母亲的潜能和病愈才气。
周子瑜不说话,眼睛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里屋只留了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昏黄温和,伴着章锦婳浅浅的呼吸声,有一种奇特的安宁。
在晓得妻儿安然之余,柴绍当即派人进宫,将此事呈报给皇上。
皇上大惊,马上派人彻查此事,又亲身钦点太医到公主府全天候守住,不得再有半点差池。
章锦婳本想说,秦王府的李参军最会观天象,为何不去找李参军问问,转念一想,在新婚丈夫面前提到别的男人仿佛不太好,又忍住了。
“父亲,皇上这是要取我性命?”周子瑜不得不做最坏的筹算:“如此包庇太子殿下?”
周子瑜回府,当即与周公理相商,切磋对策,他不信赖皇上会对太子殿下严加惩戒。
周子瑜看着和顺的小老婆,内心深处涌起柔情,禁不住上前,一把将章锦婳搂在怀里,俯下头不住的亲吻。
周子瑜表情有些沉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调剂了一下表情,才进了配房。
岭南?
为母则强,公主殿下也不例外。
“驸马爷,公主殿下醒过来了,需求抱小公子去给殿下看看。”章锦婳临走前向柴绍细心申明:“小公子健安康康的,公主殿下就好得快些。”
周子瑜笑笑:“没事的,我就是担忧你白日受了惊吓。公主府还没有动静传过来,我与父亲筹议,明天我去一下楼观台,找安定道长求个指导。”
越是大敌当前,越是要精力抖擞。
有宫内的太医接办,章锦婳现在也是已婚人士,自是不便再留下,在确认平阳公主母子二人转危为安以后,放心的与周子瑜一同分开。
章锦婳听到动静,展开惺忪睡眼:“瑜兄,我让人给你端热汤来。”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周公理悄悄地敲击着桌面,紧盯着域图,深思半晌:“恐怕是广府一带。”
至于那一屋子不利的太医产婆医女们,等候他们的只要死路一条。
周公理悄悄点头:“刘文静一事,已经引发朝臣的警戒,与皇上共起事的臣子,大家自危,不敢至心托付。皇上再做一样的事,会犯公愤。”
章锦婳在产房里一向繁忙到天气暗淡,长庚星升起。
章锦婳累了一天,回府就早早歇下,此时亦能感遭到周子瑜的不安,将周子瑜稍稍推开,用手捧着周子瑜的脸:“瑜兄,你如何啦?”
幸亏婴儿还安康,公主府事前请的乳母抱着小公子,在石红莲的关照下,安安稳稳的睡得可香了。
安定道长亦善于造势。
周子瑜一愣:“能把我调去那里?”
平阳公主昏倒得太严峻,只是在生孩子的当口勉强被刺激醒来,强撑着把孩子生下来,复原的景象不容悲观。
如果秦王殿下没有上位之心,周子瑜作为忠心无二的能臣,委以重用,对朝廷来讲只要好处。
周公理了解宗子的心机:“这只是我们暗里商讨,到时候见机行事。皇上既然对外都是乞降维稳,对内也不会赶尽扑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