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时候,欢郎发过一次高烧,也是如许惨白着小脸,在她怀里软成一团,抽搐着,说着胡话。她满脑筋都是药方,却没有一个药方能够治惊慌发热,枉她能把药方倒背如流,急起来一样是束手无策,只能抱着欢郎掉眼泪。
欢郎抱病的模样,欢郎咯咯笑着扑到她怀里的模样,欢郎读书的模样......
那她日日夜夜对欢郎的担忧,也就不存在了。
章锦婳一向在发楞,在回想着欢郎。
章锦婳又教那男人给妇人孩子做吃食:“这两天就喝点面糊糊汤,等这些药吃完以后,再去打野鸡野兔子,用小火焖得烂烂的,就是拿起骨头来肉都能掉到锅里,再喝汤吃肉,或者用肉汤做面疙瘩汤。明白吗?”
章锦婳仰起脸,怔怔的看着周子瑜,看着他脸上体贴的神采,俄然伸手揽紧他,下决计普通道:“瑜兄,我们必然能找到师祖。”
能和瑜兄一起故地重游,章锦婳当然喜不自禁:“好!”
周子瑜这时候想起来:“锦儿,你还记得刘青吧?他就在太医署,仿佛是医门生。你不说,我都忘了,前次还筹办让人去查一下他在太医署读哪一科呢。”
周子瑜也抱紧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宣誓普通:“嗯,必然能找到!”
如果,她想到,这一世如果没有嫁给刘青,那么,欢郎只怕也就不存在了!
周子瑜笑容满面:“好,我们一起尽力!”
章锦婳本想推让,周子瑜替她收了下来:“好了,你好好照顾家人。不要再乱吃不熟谙的东西。”
那男人千恩万谢的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马分开。
那孩子只要四五岁的模样,她抱着小男孩软软的身子,舍不得放下,过一会儿就去摸一下孩子的额头。
章锦婳伸手到池子里,在水面上悄悄的划出一道水痕。
章锦婳把孩子放到妇人的怀里,起家出去拿药,细细的交代如何给妇人和孩子吃药:“等这些药吃完了,他俩就都好了。”
章锦婳动容:“瑜兄,我要和你一样,我也要尽力图夺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咦,你不怕他啦?”
罗怀他们三个跟在前面,为了不晃盲眼睛,越走越慢,拉开的远远的。
周子瑜想,安定道长说得对,统统的完美主义,说得再好,不去做,就永久都是一个如果。
章锦婳低头看看紧闭双眼的孩子,叹了口气。
章锦婳怔住:“欢郎?”
“说得好!锦儿,你想如何做?”
“嘘,”周子瑜伸脱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一下:“锦儿,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现在就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