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周公理俄然指着角落里的一棵梅树,交代罗庆:“等开春,地化冻了,把这棵树铲掉。”
周子瑜盯着脚下:“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必然会孝敬母亲。”
进了餐厅,次子不在:“子瑁呢?”
秦王有此良将,如虎添翼。
周子瑶还真信了:“啊?祖母说您最喜好映山红,我才特地去山上采了种子带过来的。去了山上好几次,脚都走疼了,手也划破了呢!”
故而太子一向留在都城辅政,指派秦王做驻边前锋。
院子里种的梅树,树干顶着墙角长,越往上长越是歪到了一边,树枝底下撑了两支竹竿不让树到下。枝条上挂着冰棱,冷冷僻清的。
周子瑜看着父亲:“李大人说,秦王想东征洛城。”
走出版房,罗庆上来搀扶周公理。
兄弟相争,两败俱伤。
周公理挥挥手:“去吧,这几天迟误了人家做买卖,我们给补上,你照算给她就是。”
周子瑶过来书房找父亲去用饭,刚好听到最后一句,当即向父亲要求:“父亲,你要补葺院子啊?我带了映山红的花种子来,给你种到院子里好不好啊?”
周子瑜松口气,与父亲议论本身的婚事总感觉好难堪:“儿子不急,如果要随秦王出征,另有二弟在家奉养父母。”
父子俩站在一起,个头差未几,气质则分歧,一个是冷峻刚毅,一个是英姿勃发。
周公理看着宗子的背影,身姿健旺,行动轻巧,想想本身过不久也能够健步如飞,表情当即镇静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周公理放下筷子,喝了口茶,看着女儿满脸你快承诺呀的神采,摇点头:
周子瑜向周公理辞职:“父亲,儿子带人去杏林馆看看,早晨返来再跟您禀报。”
周公理看着如释重负的宗子,悄悄拍了拍桌子,撑着椅子想站起家,周子瑜仓猝上前,伸出胳膊当拐杖:“父亲,谨慎!”
周公理俄然想起在终南山的时候,师父孙圣手最喜好山洞前的那几棵参天大树,兴趣盎然:“那就把中间的墙也拆掉,干脆把院子扩大些,重新种几棵树。你记得提示我。”
说着说着就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给周公理看:“父亲,您看,另有个印子呢!”
周公理笑:“既然你费了这么大劲,到时候在你院子里堆个假山,你就有山头种映山红了。”
周公理侧头看看宗子:
“子瑜,你始终是周家的宗子长孙!你母亲被我纵坏了,后代成群了还率性的像个孩子,你不要与她计算。”
周公理叹口气,拍拍宗子的肩膀:“子瑜,你不在都城的时候,我给你细心探听探听,看谁家小娘子脾气好。你的婚事我会替你把关,给你娶个一心一意疼你的老婆。”
如果开战,你这一去只怕不是一年半载,万一又要拖上几年,迟误了人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