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崖边,面前垂垂覆上一层冰爽。
“不是来叫完工的吗?快走吧。”趁陈佑宗毁灭证据之前,老爷子忙不迭地推着他的后背走向摄像机的方向,还转头冲姜岁挤挤眼,姜岁心领神会地把照片打包发到了老爷子的邮箱――健忘说了,她现在和老爷子已经是相互互换私家联络体例的手帕交了呢!
照片中的男人低头看动手里的保温杯,神采不测有些呆萌。她喜滋滋地保存下来这张贵重的照片,手指缓慢地给他在脸上添上猪鼻子猫耳朵......中间的陈嘉望看着平时最不喜好拍糊口照的自家儿子有力辩驳的模样,嘴巴快咧到耳根子。
她想了想,说,“他的粉丝都很心疼他的,这个姜茶就是她们明天送来的,冰天雪地的一群门生也挺不轻易,我再三包管必然会送到他手上她们才肯走。”说到这儿姜岁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把老先生方才放下的缸子硬塞回他手里,“您帮我拿着它,我给您拍个照转头和您儿子的一起发上微博。”
炎阳,这个名字真是个笑话。
陈嘉望点点头,目光投向不远处坐在监督器前面的自家儿子――在一众军大衣里,他的玄色羽绒服显得格外薄弱。
――我是姜总耳朵上的毛[再见]
――word天那是宋英吗?我到现在还不忍直视她的脸!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男人眸光闪动,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抓住了这冰天雪地里最后一点暖和。
精卫细心地给他系好大氅的带子,柔声说道,“哥哥让我做的羽衣都已经做好,不白费我日夜赶工,总算是赶上了。”
姜岁了然,“我记得他之前拍戏的时候零下十几度说裸就裸,跳水甚么的向来不在乎。”
姜岁抛弃军大衣和羽绒服,暴露内里玄色的长裙,高高竖起的领子挡住了一部分北风,幸亏衣服比较保守,她在内里添几件衣服也没有显得很奇特。陈佑宗穿戴和她同款的长袍走过来,严厉漂亮的脸配上他身上的黑衣,像极了来自天国的恶魔。
保温桶和缸子磕在一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这类见家长似的套近乎让姜岁恍忽中手抖了一下,有点微微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