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里充满着浓厚的尿骚味，顾至诚都呆住了，秦东远和周曼也惊呆了，乔归晚还在抱着头尖叫，云茴站在内里，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顾至诚笑着打了圆场，慈爱看向云茴道：“茴宝啊，你妈妈每天内心念叨着你，你们是亲生母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可不兴有隔夜仇……”
秦湛定定望着云茴，不由发笑，点了头：“好。”
云茴的眸色不由变了变，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操纵她。
可架不住，民气不敷蛇吞象。
自来仪态端方的乔归晚像是疯子一样失态尖叫出声，秦老爷子忙让人把小乖牵走，可小乖硬生生的一泡尿撒完才肯乖乖被人拖走……
顾家要巴着秦家，云茴的干系就不能断，忍一时之气，也算不了甚么。
“归晚……你看看你，见不到茴宝日日念叨，这见到了，又不晓得说点母女之间的软和话……”
“好了归晚，孩子还小，别和孩子普通见地了。”顾至诚攥住了乔归晚的手，乔归晚胸口狠恶喘气，却到底还是死死忍住了。
旁人看去，只感觉是小女孩和狗狗玩耍说话，并无任何奇特。
一声刺耳的尖叫俄然响起，几近突破屋顶。
少顷，老爷子也到了花厅，顾至诚和乔归晚顾不得理睬云茴，热络的和秦老爷子酬酢不断。
“你……”
“秦湛，我们归去吧，我肚子疼，想睡觉。”
云茴干脆去内里廊檐下逗弄老爷子养的猫狗，断断续续听到乔归晚和顾至诚，好似提到了甚么公司，投资，入股，之类的字眼。
乔归晚正舌灿莲花的对秦老爷子道：“老爷子，您晓得，至诚自来都很有脑筋，只是运气稍差了一些，您白叟家如果拉他一把，啊……”
但半晌后，云茴拍鼓掌站起家，那斗牛犬又在内里花圃里玩了一会儿，方才一起小跑进了客堂，直接奔到了乔归晚面前。
乔归晚被狗尿了一身，脸面丢尽，再也待不下去，狼狈不堪哭哭啼啼的分开了秦家，传闻顾至诚最后勉强撑着和秦家人告别时，一张脸都绿了。
云茴本日来例假第一天，本就非常不舒畅，还要在这里看他们装腔作势演戏，她如何能够共同乔归晚来一出母慈子孝的好戏呢。
“我感觉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顾太太记不住的话，不如我登个报，让颂城的人帮顾太太好好记取？”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顾先生顾太太不如就直说来秦家的目标吧。”
云茴懒得兜圈子，当日乔归晚为了顾至诚的买卖，把她当投名状送到秦家送命，依着秦老爷子的品德和做事手腕，顾家获得的好处想来远远超出了本来预期。
抚着面前的那只斗牛犬，云茴俄然低了头，眉眼弯弯一笑：“小乖……”
乔归晚眼睁睁的看着‘小乖’冲到她面前，抬起两只前掌，后腿翘起一只，她还没反应过来，小乖哗啦啦的一泡热尿就浇在了她的裙子和鞋子上……
“云茴！”乔归晚气的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她一个在朱门世家里也能游刃不足的贵妇，还攥不住一个乡间来的野丫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