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们才终究明白她在做甚么,本来她竟是挖了个老迈的坑引着沈歆往里跳!
她走畴昔,忍着恨意挨着沈羲在炕沿坐下来。
沈羲抚着杯子,却只淡淡笑道:“伯母客气。”
她没推测这傻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她先前不是还三言两语就让傻乎乎的她把瓷枕拱手让出来了么?如何转眼间她就这么有主意了,还晓得跟她还价还价了?这话可逼得她还能如何往下说!
沈羲对窗望了很久,才幽幽吐了口气,收回目光望着她:“姐姐这么大手笔,委实很多了。只不过,那首咏梅诗是我承诺把瓷枕出让给姐姐的前提,没有这首诗,那瓷枕便不成能出让于你,眼下姐姐又要把这诗要归去,这可真令我非常难办。”
即便看不清楚笔迹,那上面殷红的几个指印,也能让人轻松辩认出恰是下晌她们俩所立下的字据!
“mm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也得换个说法了。”她收起笑容,斜睨着沈羲道:“我们这字据上可都说好了,谁忏悔可就得赔付对方五百两银子。这诗我们可没写在字据里,你却问我要瓷枕,这可就算是你违约了。”
沈歆催道:“你倒是说句话!”
沈歆被噎到半日回不上气来!
“归正坐着也是坐着,倒不如忙乎忙乎。眼瞧着都三月了,气候一热,我这里还连夏鞋都没有做出来。再不长进,恐怕要叫人笑话了。”沈羲也笑着,一面放下针线,一面让元贝上茶。
这一整日下来,她们女人究竟还要给她们多少欣喜!
“话可不是这么说。东西称心是为贵,我那瓷枕也不是甚么希世珍宝,莫非长房还没有几件比它更贵重的东西?你不还是想具有它。那首诗于我也是一样,我就是喜好,这在我内心便代价令媛了。姐姐要拿走它,那就就得把瓷枕还给我。”
“都早晨了,mm如何还忙着呢?”
沈羲没吭声,歪靠在枕上摇起扇子来。
但是端方到了二房这里,便就成了一纸废话。下晌余暇时沈羲曾翻开统统柜子看过,撤除值钱的物件儿没几样,竟连她的衣裳都还大多是畴前的,料子质地都好,就是不称身了。就近的称身的,却满是些低等料子,宿世里她身边几个大丫环都不爱穿的。
沈羲扭头望她半晌,干脆把身子转过来:“有甚么不对么?不过是首诗文罢了,我本来就是给他的。”
“看不了了。”沈羲下巴微扬,望着横在窗外的那片芭蕉叶道:“早就让人拿去给梁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