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前倾了身子,一字一顿地抬高了声音:“燕,王,世,子,萧淮!”
现在查纪家查到了节骨眼上,不把探听出的动静拿到手,她又凭甚么拿住纪家?
究竟上他也不晓得萧淮为何横插一杠子,但是不管如何说,人家发了话,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她反来复去地揣摩,直到看到手背上残留着的浅痕,才咬咬牙盘算了主张:“去鹿儿胡同。”
但是她要的动静却落在萧淮手上,这又如何是好?
既来之则安之。
沈羲咬牙:“此人是谁?”
他说道:“给她,打发她回
他丢了佩剑在榻上,伸手来松盔甲:“来不及用晚膳了,去把大同这个月统统报上的折子全数取过来给我看看。”
谁晓得他哪个时候表情不好就把她捉起来杀了,更别说她曾经还差点杀他灭口那人看起来,可不太像是个宽弘大量的人。
刘凌很无语,他堂堂王府世子的部属,骗她能当官?
刘凌笑得难堪,晓得面前这不是个善茬,这关怕是逃不畴昔了,便就苦着脸叹了口气,引着她进了那日的雅室,说道:“女人的来意鄙人不是不知,只不过唉,是我刘凌对不住您,女人如何骂我都成!”
萧淮把清查纪家那玉的差事揽了去,他跟沈羲的商定天然就不建立了。好不轻易找到个鉴玉的妙手,却被自家店主截了胡,能不愁闷么?
沈羲纳了闷:“就是对不住我,总也得说个来由不是?”
再看看他递来的这物件,竟是几片叶子,闻了闻,很熟谙,再想想,竟辩出来是当日他给她上在手上的药的味道!
那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才闲得临时起了意。
萧淮固然不是个宽弘大量的人,但是起码他也曾帮过她,起码叫她去不会只是为了杀她吧?
这当口跟她打草率眼儿?
萧淮松扣的手顿下,利诱地看向苏言。
或许底子就不是萧淮截的,又或者他被纪家拉拢了,以是用心引她去招惹他呢?
“谁?!”她猛地抬了头。
但这是苏言叮咛下来的,他不能不听。
沈羲嘱了他们放心等候,便就拿着那几片药草进了胡同。
这就没假了。
到了那日的胡同口,她与珍珠道:“你们俩在这里等我。”
刘凌小声道:“燕王世子。”
她还觉得是她泄漏了动静,让纪氏晓得了,提早做了手脚,竟然是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