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萧淮与贺兰谆上马与曾毅等人酬酢的当口,门客陈祺凑上来讲道。
可他眼下正儿八经带着侍卫来守着,别说他安排的人没法靠近,就是靠近了到手了也绝对逃不脱萧淮与贺兰谆的掌心,转头十有八九还要落到他们手上逼供出来!
“马上传话霍究,集结百名侍卫来此地助阵曾将军行刑!”萧淮丢了令牌给苏言。
如果沈羲执意不露面来救周黔,那么他也已经安排了人冒充他们将周黔救走,有沈崇信佳耦的事例在前,栽赃谗谄甚么的不会太难,总而言之彻夜毫不会让他们好受!
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如何样?!
“不是说他另有隐情相告,要押回衙署受审吗?我但是还等着批复曾将军呈上来的犯人供词呢!”
他的原意的确是引沈羲与萧淮出来,却毫不想他们以如许的体例!
只见长长一溜人马竟然全部戎装,为首的更是金甲于身,不消比及近前,也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来者竟然是近期被各路折子参到几近要落草为寇的梁修!
“跟燕王府没有干系的事情,不见得就跟内阁无关,世子年青,今后多历练历练,也就晓得了。”
韩顿瞥了他一眼,说道:“着人进宫,去慈宁宫请旨行刑!
发觉到他的目光,他也已经抬眼看过来。
“回禀国公爷,这就是云南押送回京的钦犯周黔,末将正筹算在此将犯人当场正法。”
韩顿面如寒铁。
一番话姿势作足,几近是未曾给萧淮任何脸面。
“今儿此地有钦犯,万一碰上个来劫囚的误伤了大人可大为不妙,大人还是在这里等事情措置完了再走为好。”
“当场正法?”梁修看看四周人,“这又是为何?莫非曾将军千里迢迢将犯人押送进京,只为了让他叶落归根?
恰好带着侍卫快马赶来的霍究,恰好就挡住伍越来路:“伍大人一介墨客,怎生这大半夜的四周乱跑?
“他们必定是想迟延时候,阁老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梁修板脸:“我道是谁在这里滋扰曾将军办事呢,本来是韩阁老!
“让他们过来。”萧淮转转头,悠悠扶剑笑望向韩顿:“韩阁老感觉燕王府这份情意还成?”
凌云阁虽专职专办,但毕竟划归在亲军卫麾下,他没法不畏敬。
陈祺刹时明白,马上传话给了就近的礼部郎中伍越。
他竟然带着羽林军过来了?
他再本事也只是幕僚,没资格进宫,要请旨还得正儿八经的朝臣。
贺兰谆在外不如何爱逞口舌之能,这里在扫视了四方一遍,便就将目光投向了囚车里的周黔。
从他紧绷的神采不丢脸出,刚才那沉喝声就是来自于他梁修。
他这里话音刚落,此时街口就又传来一大波哒哒的马蹄声。
韩顿嘲笑:“梁将军不带着羽林军好生保护着宫城,到此意欲何为?”
“部属在!”
韩顿未及变色,远处已经有侍卫过来:“禀少主,霍大人传闻朝廷来了钦犯要在此行刑,连韩阁老与诸位大人皆已轰动,担忧会有不肖之徒惊扰阁老与诸位大人,是以特地已带了百名侍卫前来护场!”
“萧世子这是早就有了筹办?”
曾毅看了眼韩顿,有些犯难。
前次在韩府,因为宋姣的事,他在萧淮部下吃了大苦头,他虽不敢存抨击之念,但恨意倒是有的,眼下这当口韩顿决计要对于萧淮和沈羲,他又如何能够不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