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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海承诺了,垂手辞职而出。
“女人还说了甚么?”文二爷眼里闪着光,仓猝问道。
傍晚,李信出门和吕炎、季疏影就教他那篇文章,文二爷则往孝严寺四周几家内侍们常去的酒坊茶坊喝茶去了。
宁海和清平一进一出出去,报了名出去,文二爷先问道:“女人返来了?”
“女人还说,无智法师爱喝几杯小酒,特别是江南的桃花酒,还说无智法师在茶道上也极精通,最爱白茶。”宁海一边说一边看着文二爷和李信。
宁海一边说,一边瞄着李信和文二爷,见两人脸上的惊奇越来越浓,先顿住前面的话,让他们两个有个咀嚼的时候。
“之前这事是谁管的?”李信问了句。
文二爷唉了一声,李信也唉了一声,两人相对唉了好几声,李信两根眉毛抬起又落下,慢吞吞道:“这事儿吧,于情于理,皇上这个兄长都该担下这个无过之过,一来他是长兄,二来,归正,百年以后,他那篇本纪,失德之处写上三五百字,也轮不到长公主这件事。”
文二爷眼睛微眯,李信惊奇的看着文二爷,张了张嘴,却转头看向宁海叮咛道:“女人叮咛的差使,必然要用心办好。”
李信沉默很久,“二爷这么说,我大抵懂了,只是……”李信顿了顿,象是在想如何说,“人生于世,哪有能随心所欲的?长公主深受先皇宠嬖,连皇上即位,从朝廷到官方,都晓得就是因为皇上是长公主同母兄长,为了长公主,先皇才传位给他,就为了让长公主这平生过的幸运完竣。
宁海说着,昂首看向李信。
“是万嬷嬷和孙嬷嬷,女人还交代了一件事。”宁海真正要说的,是还交代的这件事。“女人交代说,让小的好好交好无智法师,女人说,无智法师做知客僧十来年,都城各家,凡是有甚么祈求,或是点长明灯赎业赎罪如许的事,都是他经的手……”
“不怕,李家几代人积善性善,天道很公。”文二爷倒非常笃定,李信舒了半口气,嗯了一声,两人默契的一起站起来,出了暖阁,沿着湖边栈道,一边漫步,一边闲谈起都城旧闻。
文二爷放下杯子,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他失德之处多如牛毛,也就未几长公主这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