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书江重新归坐,微微欠身,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慎重道:“四爷,下官有几句话,照现在的景象看,大局差未几已经定了,可这差未几,跟已经定了,天悬地隔。四爷和大爷之间,始终只要一个枢纽,那就是皇上和贵妃的爱子之情。”
“嗯,我还能胡说?”四皇子斜了眼高书江,有几分不欢畅。
“你看看,你说话也……”周副枢密仓猝跟在前面送出去,转返来就抱怨高书江,“我都递了话给你了,你那些话说的实在太重了,皇上和贵妃,对大爷和四爷一贯一视同仁,哪有甚么没正名的太子?”
“我们两个,没甚么不能说的,皇上毕竟不是只要两位皇子,季天官看模样已经投到了晋王府门下,另有宁家,阿谁宁远……”
周副枢密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确切如此。
高书江听的全神灌输,“大爷真是这么说的?”他不敢信赖,传闻当时皇上也在,大爷如何敢?
“那是太子,大爷又不是太子。”见四皇子神采丢脸的不能再丢脸了,周副枢密从速打圆场。
四皇子一脸笑,“但愿如此。借高使司吉言。”
“弘远于失,一场皮肉之苦,能换来皇上和贵妃心之所向,恭喜四爷。”高书江站起来,长揖到底恭贺四皇子。
“嗯?”周副枢密有几分不解。
“唉,四爷的脾气,也就是比大爷略好一些,有大爷压着,他想着大事,还能收敛脾气,端方谨慎,如果没有大爷压着,诸事安妥,四爷的脾气,还能象现在如许?”高书江看着周副枢密问道,周副枢密皱着眉头,半晌,叹了口气,摇了点头,他也不晓得会如何样。
“老祖宗进宫看望贵妃,我来火线才返来。”周副枢密一脸笑,“老祖宗说,贵妃气的短长,一个劲儿的哭,说大爷中了邪了,必然是被甚么附了身,高使司听听这话。”
四皇子神采有点沉,听到爱子之情这四个字,他就感觉有点儿刺心。
“如果能……”周副枢密竖起手掌,往本身脖子上抹了下,“就好了。”
“你情愿?”高书江斜着周副枢密,“我高家手上毫不沾皇家的血。”
“就是这话儿!”周副枢密鼓掌附和,“四爷虽说遭了这场无妄之灾,可这场无妄之灾,也让皇上和贵妃看清楚了大爷的赋性,四爷得大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