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夫人墨氏在墨相府二门里下了车,一条裙子走的如惊涛骇浪,吃紧往正院去找母亲钱老夫人。
“不必然。”福安长公主神情飞扬、声音镇静,“要论滑头,吕相数一数二,就是季家,谁晓得踩出来多深,季疏影整天跟你大哥,另有吕炎形影不离的,吕炎跟宁远可没少眉来眼去,另有白老夫人,整天往我这儿跑,明天一大早,打发人送了几盆花给我赏玩,吕相明天替宁皇后出面开这个口,不晓得宁远许了甚么,不过也说不定,吕相是季老丞相的入室弟子……算了,不想这些了。”
“进城以后,我筹算住到宝箓宫,虽说是道观,佛道也差未几,都是清修,那边从东华门出来,转个弯走几步就到了,你出去很便利,我进宫也便利,我已经让人去看处所去了。”
钱老夫人听的皱起了眉,周贵妃被大皇子毒死这事,还算是个奥妙,周贵妃死,大皇子被圈禁,外头猜想,最多是周贵妃的死和大皇子有关,普通来讲,应当是想到周贵妃是被大皇子违逆不孝气死的,一碗毒药这话,只能是故意人放出来的,好让大皇子永无翻身的机遇。
“当然要,皇上必然要大办,只怕比太后走时还要浪费。”钱老夫人有些无法的看着几十岁还风风火火、毛粗糙糙的女儿。
“吕相站到宁远这一边了?”李桐皱眉。
“这话从哪儿听来的?”钱老夫人皱眉问道,安远侯府没有上早朝的人,这话只能是从外头听来的。
“我晓得了,阿娘放心。”墨夫人利落的跳下炕,抬手揉了揉脸,绷出一脸严厉,“我走了,阿娘放心,就让侯爷在府里烧几刀纸,上几柱香算了,要想大祭,等过年的时候再说。”
墨夫人表情镇静的感慨不已。
李桐双手托腮看着她,她从她脸上看到的都是成心机,非常成心机。
“是假的?没有这事?”墨夫人神采顿时变了。
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大皇子被几个禁军从车里架出来,往里推了推,拉起车子,连人带车今后退。大皇子被推的踉跄几步,一把拉住一个禁军,“外头是谁?主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