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安远侯夫人墨氏在墨相府二门里下了车,一条裙子走的如惊涛骇浪,吃紧往正院去找母亲钱老夫人。
“你跟侯爷说,就是上香,也犯不着去城外,心到神知,贵妃娘娘走了,皇上难过的很,这个时候,别让故意人抓到错处,另有,你也收敛些,你瞧瞧你这一脸的容光抖擞!”
“阿娘,”墨夫人没理睬钱老夫人的责备,欠身坐到炕沿上,“传闻贵妃娘娘死了?说是被大爷毒死的?”
“当然要,皇上必然要大办,只怕比太后走时还要浪费。”钱老夫人有些无法的看着几十岁还风风火火、毛粗糙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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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以后,我筹算住到宝箓宫,虽说是道观,佛道也差未几,都是清修,那边从东华门出来,转个弯走几步就到了,你出去很便利,我进宫也便利,我已经让人去看处所去了。”
“这我可猜不出。”李桐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这些人,她宿世后代都不熟,朝里的勾心斗角她晓得的也只是陋劣的一些,哪能猜得出?
福安长公主挥了挥手,“没意义。”
随国公从宫里出来,先到礼部查了前朝先例,本朝还没有圈禁皇子的例,又到工部找了图纸,寻了工匠,再从禁军调了百十人出来,再回到宫里,押上大皇子,直奔大皇子的秦王府,将大皇子从侧门送进府,关了大门小门统统门,摘了秦王府匾额,工匠们四散分开,先从各个门砌起,将大门、侧门和角门都堵死,只留下一个仅仅能容一辆独轮车通过的小门,安上特定的铁门,以便利今后递送东西。
“都在说!一早上出去采买的管事一返来就禀了这事,我从速让人出去探听,到处都在说,说贵妃娘娘被大爷一碗毒药灌死了。”听钱老夫人说了个有字,墨夫人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抬手拍着胸口,腔调一下子就轻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