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甚么事?除了你姑母这事,你们府上另有不好的事?满是功德儿啊!”墨七啧啧有声,“我听我阿爹说了,你阿爹册封的事,礼部已经在议了,等十六开了衙,说不定旨意就下来了,传闻也是个国公,一门两国公,满都城就你们一家!”
“出甚么事了?”宁远吓了一跳。
周六好了,墨七伤感了,“七哥你说,这场大事,真如果小六这一房,跟他们长房掉个个儿,掉个个儿还好,真如果象……畴前多少家那样,抄了家灭了族,我们再也见不到小六了,那很多难过?”
阿萝瞪着他,想笑又感觉他哭成那样,不能笑,不笑吧,又实在憋的难受。
墨七一把一把的抹上眼泪了。
“小六这是如何了?”墨七看的有些迷惑,“因为你姑母?不至于吧?你也是个看得很开的人,这生存亡死,人之常情,长辈必定走在我们前头。”
“太婆说,要给我说媳妇儿了。”墨七眼泪掉下来了,宁远和周六瞪着他,周六俄然窜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小爷还觉得你要掉脑袋了!”
周六倒在他远哥怀里,呜呜的哭。
宁远没说话,拍着在他怀里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周六,也不晓得是被周六哭的,还是想到了甚么,内心也是一片凄然。
“好。”周六顺服的放下杯子。
周六又喝了两杯,举着空杯子看着,眼泪汪汪。
“就是个比方,唉!我跟你说啊小六,就算不抄家不灭族,只怕你今后也见不到我了!”墨七一脸哭丧。
“就是!”墨七极其附和周六的话,结婚本来就没意义,太婆还要给他找个能管得了他的!那日子,另有甚么意义?
周六的话断断续续,含混庞杂,宁远却听的明显白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哭出来就好了。”墨七拍着周六的肩膀,“你们府上这事……唉,换了我我也想哭,实在我还真想哭!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我就感觉一年比一年不痛快,就这两年开端,畴前多好,哪有甚么不痛快的时候?这两年……唉!”
“六少爷家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破了吧?”阿萝用力咳了几声,顺口接过周六的话,她得说说话了,不然憋的难受。
“成王败寇,唉。”连墨七也听明白了,一声长叹,“别难过了,幸亏你们这一房是成王这边的。”
“那当然!”墨七给周六的杯子斟了小半杯酒,本身斟满,“这杯贺你。”
“我这山高天子远的,定甚么亲?”宁远随口答了句,周六抬手拍了拍他,“畴前是山高天子远,你爹你娘都管不了你,可现在你姐在宫里呢,你比我大几岁?你也该说亲娶媳妇了。唉!我也不想结婚,如许多好?成甚么亲哪!”
宁远愣愣的出了神,他还向来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想到结婚,不晓得为甚么,贰内心浮起了李桐的影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是。”周六闷声答了句,“不算是因为姑母,姑母……唉,痛哭了一个月了,再难过也难过畴昔了。”
“不跟掉脑袋差未几?我跟你说七哥,太婆说了,得挑个能管得了我的,七哥你不晓得,我一想起来这个,我就睡不着觉,这日子……”
“让厨房把特长菜都上来,再去樊楼要几样,熬了一个多月,得好好吃一顿。”宁远叮咛多多。
“另有酒,就上回那酒,三十年的女儿红,多拿几坛,我跟远哥,另有小七好好喝几杯。”周六内心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