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巧夺天工。”季疏影接了一句,“不但赵兄,连我也感觉这四周风景天然,涓滴没有野生雕饰的陈迹,这园子,是令妹打理的?”
“听令兄说,明天多亏女人操心安排,多谢女人。”季疏影无滋有趣,却又滋味万千的抿了几口茶,在李桐的打量之下,搜肠刮肚,尽力找出最合适的话和话题,在她的目光之下,不找点话说,找点事做,他没法保持安静。
他竟然真去考了秋闱,真中了举,依他的才华以及才名,以及季老丞相的名誉,他那位状元父亲,和季家百年秘闻,春闱,除非皇上发话,不然他是必中的。
季疏影只比水莲晚了一点点,先是看到了站在亭子口的水莲,再前几步,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亭子里的李桐。
“季公子。”水莲曲膝见礼,李桐站起来,回身看着站在亭子外的季疏影,笑容明朗,风雅的如同来的是她的闺中好友,或者,她是李信,偶遇了季疏影这位老友。
这一处,和别的各处亭台楼阁一样,都设了红泥小炉,茶桌茶具,以及几样点心,备着李信等人到处走到处闲坐喝茶。
李桐这句请,划破亭子里的喧闹安然,季疏影仿佛受了惊,竟有几分慌神,“啊,多谢,好茶!”
“闻到了茶香,本来是女人。”季疏影长揖到底。
吕炎号召声式微,大师就七嘴八舌的扬声应邀,李信笑着点头,“去多少回都成,住多少天都行,我转头就让人去清算阿谁庄子。”
“季公子请。”李桐点了杯茶,表示季疏影。
“何必拘泥于死端方?”李信笑道。
“是,舍妹目光不凡,归正我是甘拜下风,不但这园子里的景色,明天的文会,也是舍妹的经心安排。”李信笑应道,“选在这里,也是舍妹的意义,我本来感觉水阁里更好,舍妹说水阁看出去风景单调,再说现在气候寒了,水阁里只能生炭盆,不好。”
李桐笑起来,茶好不好,要喝了才好嘉奖,季家这份客气里,老是少了份朴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