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童敏,就是童氏的大哥?”赵老夫人俄然问了句,周渝海有几分难堪,又不敢不认,“是,不过……”
周渝海难堪的叹了口气,“没探听出来为甚么,约莫是四爷叮咛的,凌云楼那几个小厮上前拦大爷的马,太婆也晓得,这一阵子,先是四爷放火烧了贺家,太婆晓得那些东西到底是谁的,四爷也晓得,就是晓得才让人去放的那把火,大爷多聪明的人,内心天然明镜儿似的,都是同胞兄弟,大爷不能跟四爷计算,可这口气,唉!”
周渝海一声长叹,这一阵子,四爷是过分份了!
赵老夫人‘嗯’了一声,“这些外头的大事,我不懂,祝家老祖宗我见过,是个明白人,这事儿……唉,外头的事,她哪晓得?”
“你!你连我都敢顶,你敢跟我顶撞!反了你了!你如何敢跟我顶撞?你到你外婆面前说那些话,还砸了你外婆的东西,这是你的孝道?我说错你了?你跟我顶撞?我是你娘!你连我都敢顶,那明儿你是不是连你爹也不放眼里了?你看看你,越大越长归去了!你哪有四哥儿懂事?你能有四哥儿一半懂事……”
能查出来的,也就是凌云楼前,大皇子马踏鞭打凌云楼迎门小厮这件事,周渝海多转了几个心眼,亲身跟赵老夫人禀报:“四爷在凌云楼宴请秋闱新朱紫,大爷路过,四爷……”
“接着就是江南这桩事,太婆,祝家那几个后辈,高使司已经查清楚了,祝家底子就不晓得这回事。祝家留在承平府的那一支,当时跟祝家老祖宗一家出过性命官司,祝家老祖宗这一支搬出承平府,当年也是被承平府这一支逼走的,仇深似海,祝家老祖宗如何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如许的事?”
“太婆,江南这事,只怕也是四爷挑起来的,您也晓得,这趟江南考场案的正犯童敏,是大爷门下出身……”
“那童氏当年多能闹腾,这个童敏……唉算了算了,这是外头的事,外头的事我不懂,唉,你说得对,大哥儿和四哥儿老这么闹脾气可不可,这事儿我得找贵妃说说,两兄弟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个娘的亲兄弟,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能有甚么解不开的结?替我递牌子,备车,我去贵妃说说话。”
“我有病天然有太病院救治,用得着从外头递药?”大皇子脖子一梗起来,就甚么话都听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