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老胡涂了!她偏疼老四,偏的心都长到外头去了!”大皇子更加气愤,吼声阵阵,蒋先生眉头蹙起又舒开。
蒋先生早就风俗了,声气缓弱的接着道:“我们前天不就议过了,这案子,葫芦提最好。”
“我是长!他凭甚么?”
“不然就是个死字。”蒋先生冷声接了句。
“先生说的对。”周渝海忙跟着劝,“实在贵妃最疼的是王爷您,王爷就是脾气太直,才让四爷占了便宜,若论对贵妃,对皇上这份孝心,四爷跟王爷可没法比,王爷这脾气可不能这么直,王爷,不管如何,您得讨了皇上和贵妃的欢心,不然……”
蒋先生压下一阵咳嗽,仿佛没听到大皇子一声接一声的吼怒,只接着道:“能骗得了皇上和贵妃,这就够了,他不是真的恭敬,王爷也不是真的和睦,他能骗,王爷也得如此,只不过是要得了皇上和贵妃的欢心。”
“哼。”半晌,大皇子不情不肯的哼了一声,算是承诺了。(未完待续。)
大皇子被他这一句话气的神采乌青,周渝海从速打圆场,“王爷脾气直,先生也是直脾气,话不能这么说,王爷最得皇上和贵妃心疼,王爷,这事儿,就当贡献皇上和贵妃了,所谓孝,不就是顺父母情意?这桩案子,来日方长,先生既然留了背工,必定不会便宜了他们,王爷消消气,先生您看,王爷是不是这会儿就进趟宫,跟贵妃说说这事?”
“他甚么时候把我当兄长过?他眼里有我这个大哥?”大皇子肝火还在旺旺的烧。
“大爷消消气。”周渝海一边劝,一边给幕僚蒋先生使眼色,表示他从速劝一劝。
“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老四当着满都城的面,打在爷脸上,你让爷唾面自干,咽了?”大皇子几近贴到蒋先生脸上,错着牙恶狠狠道。
大皇子就势坐回椅子上,猛抬脚将中间的花架连同那盆盛开的墨菊踹倒在地。
“这叫葫芦提?这叫打爷的脸!”大皇子肝火半分没减。
蒋先生一句比一句刻薄,大皇子直瞪着他,那神情的确要生吞活剥了他普通,蒋先生目光冷冷,迎上大皇子气愤之极的目光,“王爷筹算如何办?”
“杨雪坤的供词,拿到没有?”蒋先生看着周渝海问道,周渝海仓猝点头,“已经拿到了,杨雪坤不识字,只能让他画押按了指模。”
“这都是老四阿谁牲口!”大皇子一巴掌拍在中间高几上。
“王爷,鄙人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您这兄友做好了,四爷这弟恭,做的越差越好,王爷,您要的是皇上和贵妃的偏疼,就是因为四爷这弟恭比您这兄友做得好,他才越来越得皇上和贵妃的欢心……”
“好好收着。”蒋先生底子没理大皇子,看着周渝海叮咛了一句,转头看向大皇子,“现在不是时候,王爷,您贵为皇子,等闲不成脱手,可若脱手,需求一击毙命,不留后患。现在不是时候,这案子,现在如许结了,最好,姜焕璋是个聪明人,大爷最好见见他,若能把他和晋王府拉到王爷手内心,百益而无一害。”
“嗯。”蒋先生看着大皇子,“王爷,您得明白,您和四爷,辨别只在皇上和贵妃的心疼。”
神采青灰的蒋先生正用力忍回涌上来的咳嗽,透过口气,低声劝道:“王爷且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