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长公主微微蹙眉。李桐看着她，抿嘴笑道：“长公主也想不到，那我就放心了。”
枢纽在那里？
“回爷，查了，特地问了钱掌柜身边专管看货的一个管事，说三十万买这些珍珠宝石，也算便宜了，那些珍珠虽说比绿豆还要小一些，可可贵的是色彩大小一样，并且只只滚圆，宝石虽说也极小，可磨工好，厨子足，并且色彩大小都一样，这些货，小归小，上了量，就贵重了，以是三十万银子不算贵。”
李桐一脸可惜。
“在这之前，我一向想不明白，汉源府的花椒买卖，茂昌行如何能够做到现在如许？这事以后就明白了，管事的都不懂行，懂行的都不敢、或是不肯意说话，这花椒采收不当，储存不得法，每一步每一关都是熟行看着内行胡乱折腾一言不发，这花椒从到了茂昌行手里，品格就一起降落，比及都城，就只要霉味儿了。”
“再让钱掌柜奉告贺宗修，这笔货是我阿娘看中的，筹算买返来串珍珠帐子，以及红宝石帘子，蓝宝石霞帔。”
“嗯，就算调集畴昔，这人为也不得了。别的那些比绿豆还小的红蓝宝，钻孔极其不易，略不留意就会把宝石钻碎，成手中，能钻成的也未几。珍珠帘子，先是水磨工夫可贵，其次才是珍珠可贵，这一趟，就是欺负贺宗修不懂行罢了。”
“盯紧这批货！”宁远一口咬碎了嘴里的葡萄粒，脸上暴露几分狠厉，这桩买卖，万一是李女人失了手，他就一把火烧了它！
“说是珍珠筹办串珠帘，这么大小，”六月抬手比划了下，“说是能串出四五挂帘子，红宝说是也筹办串帘子，刚好一挂的料，蓝宝说是筹算做霞帔，能做……说是要看何为么格式的霞帔了，再少再少，也能做个三四个。”
“做甚么用最好呢？”福安长公主又接了一句，“如果我……”福安长公主用指甲敲着杯子，“就送给老四，如果再狠点，就让人毁了那一箱子珍珠。”
“帘子是我的，他应当不晓得，可我看贺宗修，又托钱掌柜转卖小珍珠和宝石这笔买卖，他应当是晓得的。”
“嗯，我先放出了挂珍珠帘子，自家倒手买卖，不过，”李桐顿了顿，“最后一手，却被宁远接去了，他先花五万买下，又左手倒进右手，说是卖了，卖了十万银。”
凌晨的宝林庵，喧闹安然，李桐在门口下了车，徐行穿过庵堂，打量着来交常常，行动安稳、神情安宁的比丘尼，这庵里自从换了道生师太，到明天，脸孔已经大不一样，很有佛门清净地的感受了。
“比绿豆还小……除了攒珠花，还无能甚么？他买这些东西，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