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得我是来探听你们撷绣坊订了甚么货，要跟风也订货的？你想的可真多！”朱大掌柜这会儿的表情要多不好就有多不好，话就不客气了，“你也照镜子看看你们撷绣坊这张脸，值不值得我们茂昌行跟这风！我来看看，是为了你们好！”
朱大掌柜可比姚掌柜烦恼多了，刚才坐着，他把跟钱掌柜做这笔买卖的前前后后细细想了两遍了，这笔买卖，钱掌柜没骗他，也没骗大爷，钱掌柜一句虚话没说，就连这珍珠和红蓝宝加工不易这话，也说过好象不止一遍……
“布样呢？拿来了？我看看。”朱大掌柜没表情跟姚掌柜多寒喧，直截了当道。
这茂昌行，一贯是这幅德行，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这么大脸，来问撷绣坊订了甚么货，如果满都城都晓得撷绣坊定的都是甚么货，那撷绣坊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一念至此，朱大掌柜只感觉喉咙发干，头又开端一阵接一阵发晕。
朱大掌柜从都城最大的福祥银楼出来，太阳一照，只感觉头子森森，几近晕倒。
他家大爷买的那一大箱子划算之极的珍珠宝石，只怕是个圈套！
姚掌柜在程嬷嬷前面进了屋，先长揖见礼，朱大掌柜表情不好，斜了姚掌柜一眼，坐着没动，只拱了拱手，算是还了礼。
“那是那是，”姚掌柜陪笑，“撷绣坊这点小买卖，哪能入得了茂昌行的眼？小的的意义，是请朱大掌柜多多谅解，朱大掌柜看过就看过，可不幸亏内里提起。”
“我晓得，”姚掌柜打断程嬷嬷的话，“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你放心吧，没事儿的。”
出了衙门，周六正踌躇着是先回府在太婆面前打个花狐哨儿再出来，还是去找远哥……不晓得远哥又在哪儿乐呵呢……正发楞踌躇，小厮悄悄拉了拉他，表示劈面，周六忙看畴昔，劈面，四皇子骑在顿时，正表示他畴昔。
“大掌柜想看看甚么？前儿府上太太带着大娘子来订了几条裙子，大娘子真是越长越雅静了，真相一幅画儿一样。”
……这红蓝宝都不错……甚么？这也要钻孔？大掌柜的真会开打趣，从没传闻这么大小的红蓝宝能钻孔的，红蓝宝可不比珍珠，这东西硬得很……大的？大的谁舍得钻孔？您说李家？这个就说不上来了，传闻南边有专门钻各种孔的匠人，约莫也能钻这红蓝宝，再说，各家有各家的密诀，我们不能做的，别家不必然不能做……”
程嬷嬷不动声色先阿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