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舅爷蹲门这事,他晓得吗?”
“贺爷,您看到帘子当时候,我也说了,这是卖出去的货,这货是如何来的,经了谁的手,各自出价多少,这畴前的事,没说法,要真论起来,到南洋珠村里,如果下点工夫,花个一年两年,拣都拣出来一挂两挂帘子,可这帘子第一要穿起来,第二要运返来,这路上九死平生,这价就没法说了,再说,做买卖不就是如许?各凭眼力,别的不说,贺爷您是见过帘子的,您说,十万银子,您觉不觉贵?这买卖,就是如许。”
“宁七爷看中了这挂帘子,原价五万买去,东西没拿,还放在钱掌柜这里,说是要有人买,就从钱掌柜手里过帐,就隔了一天,就有人拿十万银子买走了,说是,给贵妃娘娘筹办生辰礼。”
朱大掌柜拍动手,“那帘子,是钱掌柜从他说的那家海商家买来的,不是托卖的!你才他花了多少银子买的?一万两!就一万两,说是还搭了两个七分的滚圆大南珠!”
“你倒是说说,那挂帘子是如何回事?”贺宗修神采更冷。
贺宗修冷冷的看着陪着一脸笑出去的钱掌柜,收了折扇,啪的拍在桌子上,“好大的胆量,跟爷也敢玩起花腔来了!”
“贺爷这话从何提及?”钱掌柜一脸苦笑,看起来非常不安。
“小的晓得了,贺爷放心,小的做买卖,一贯实诚,小的这买卖,全凭一个信字,哪敢不实诚?哪怕一回,坏了名声,今后这弟子意就算断了,贺爷放心。”
卫凤娘顿时难堪中透着丝惧意,“婢子忽视了,婢子这就去……”
贺宗修悄悄抽了口气,“那前儿说十万银?”
“喔!”贺宗修忍不住一声惊呼。
“一万两!”贺宗修惊诧。
贺宗修呆了好半晌,俄然问道:“是四爷买去了?”
“是。”卫凤娘应了,退出传话。
“嗯。这个阿萝,不消再教了,就如许。你去跟阿萝说一声,这事让她本身想体例,嗯,奉告她,让她跟周六说一声,杨舅爷这把年纪,想女人么……”
“传闻宁七爷,另有周六少爷,正到处看宝贝,看到好的就出价买了,原物还放在卖主手里,大爷,另有一个半月就是贵妃娘娘的生辰了,我们……忽视了。”朱大掌柜含混了最后一句,这忽视,只能是他忽视了,可往年,他们向来没把这事太放心上过啊!哪晓得这是条挣钱的门路!
“这个宁七!”贺宗修内心五味俱全,这钱挣的太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