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懂,那到哪儿找人?我家里长随……”
“拿了差使从速去津河船埠,我们能想到,人家也能想到,把稳人都被别家抢走了。”宁远提示了句。
“啊?”周六眼睛瞪的溜圆,“那墨七那小子,岂不是又发了笔横财?唉哟!早晓得,这差使我得先讨了,远哥你如何不早说?”
“我早说也没用,墨七是现管,现管不能领工程修河道,他管,你领,这行,他管,本身领,那是犯律法的事。”
宁远被他一句话噎的几近要伸脖子,抬手在周六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眼如何甚么也看不到?那修河不就是门路?修河得给钱吧?莫非不给钱白修?”
“远哥,我们把这都城表里,以是的工程,全包下来!看谁敢跟小爷抢!”周六一听没晚,镇静了,挽着袖子一幅筹办打斗的模样。
这中间的枢纽在那里?哪一处、谁才是关键?
“你家二爷是甚么东西?”宁远高低打量着小厮,一脸不讲理纨裤相。
傍晚,宁远从衙门里出来,京府衙门离定北侯府不远,贰内心烦躁,没骑马,一把折扇抓在手里摇来晃去,穿过热烈的街道,往定北侯府归去。
“对啊!修河能给几个钱?再说我们也不会修河。”周六一拍大腿,还是没懂。
宁远一边嘴角往上,笑的阴气森然,周六是真没想到,可贺家,另有随国公府那位世子,乃至那位大爷,必定会替他想到。
“甚么门路?远哥你快说!能挣钱就行,辛苦不辛苦先不提,就当练练手了,远哥你看不上,我去做!甚么门路?”周六顿时两眼放光。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宁远踹了周六一脚,“晚个屁!早呢。我奉告你,别的河你都别管,就只找墨七要疏浚汴河这桩差使。”
转进条冷巷子,一个一脸喜相的小厮从巷子边一块大青石上跳下来,冲宁远恭敬见礼,“宁七爷,我家二爷想跟您说几句话,我家二爷就在前面茶馆里。”
“那另有钱赚不?”周六有几分忧心,一天三顿明白馒头五花肉也就算了,人为开足……
“蠢了吧!”宁远斜着周六,“这河道补葺的事,是谁管的?墨相他孙子!墨相人老成精,这大夏天补葺河道的难处,他不比我们清楚?既然清楚,就晓得此野生指定便宜不了,你一天给那些扛活的五百个大钱,往上报就报个八百一千的,你钱给得足,又顿顿有肉吃,人必定由着你挑,你挑一帮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往那儿一站,多标致!就算你的人为比别家贵,那贵也贵的看得见,我奉告你,墨七这桩差使,要的是活干好,至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