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这都快到都城了,您是不是……重视点儿?方才收到宁四老爷的信儿,说京东西路董安抚使弹劾您的折子明天一早到的,到了就递出来了,附了济州知府向苏的弹折,七爷,您这一起上……唉,等您到都城,这弹折没有一筐,也得有半筐了。”
“芳泽,你看你。”姜焕璋看着顾姨娘一脸的不敢置信,轻笑出声,“如何了?小妮子吓着了?我晓得你的才气,深知,我晓得,打理好现在的伯府,以及今后的姜家,在你,不过举手之劳。你听我说,阿娘的脾气,你也晓得,多少年了,只是一味宽仁,现在我们这府里,必然好好清理整治,你尽管拿脱手腕,把我们伯府的气象打理出来,你尽管罢休去做,不要怕,有我,这府里,你谁都不消顾忌,听明白没有?”
顾姨娘从速点头,内心却一片狼籍,乱无眉目,这话是甚么意义?一会儿她得好好理一理,好好想一想……
老管家福伯从楼梯上来,愁眉苦脸看着洋洋对劲,一幅败家子相的宁远,连叹了几口气,上前劝道:“七爷,天都黑透了,该回驿站了,七爷不是说,明儿还要起早赶路?万一起不来……”
福伯神情一黯,长叹了口气,“七爷这话我懂,可七爷如许……”
“崔叔的信到了没有?”宁远斜了福伯一眼,他言下之意,他听懂了,不过他懒得理他。
“七爷,您此人还没进都城,折子先到了一堆,您看看……”福伯长叹短叹。
出了宿州城,宁远在顿时伸了个懒腰,“娘的,这都快到都城了,走了一起,一件成心机的事都没有,连只毛贼也没碰到过,甚么世道!”
“有七爷在,一贯百邪躲避。”福伯干笑道。这些年,全部北三路,一传闻宁七爷来了,连匪贼都从速拎承担出去出亡,端庄的百邪躲避。
“是。”卫凤娘一个是字,透着洁净利落。
“小爷我是出了名的祸害纨绔,这一起上如果安安生生,屁事没有,那不是愧对了祸害纨绔这个名头?要的就是这个,放心吧,我如果不祸害,才有人不欢畅呢。”
“嗯。”半晌,宁远才‘嗯’了一声,站起来,踱了几步,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头今后仰,“唉!眼看要进都城了,小爷我还……”
宁远用指甲剔开蜡封,将卷的紧紧的纸条展开。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将纸条送到烛火上烧了,一屁股跌进椅子,两根手指交叉敲着桌角,半晌,点着卫凤娘叮咛:“你回个信儿,阿谁姜焕璋,好好查一查,如何搭上的晋王,家世过往,细细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