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有看到机遇之前,李家别再往前走了。”沉默很久,宁远低声道:“孤儿寡母不易,没有机遇,何必多拖上一门无辜。”
人定过后,换过人手,星光下,船持续顺水而上。
“那可当不起,二爷明天忙不忙?”小悠手脚利落的洗好一大盆新奇沙果,端到文二爷面前,文二爷拿起个红的极标致的沙果咬了一口,晃着二郎腿含混道:“回到家另有甚么忙的?闲!”
划子靠过来,搭了根木板过来,文二爷沿着木板上了划子。
“畴前我高估了姜焕璋,觉得他能看到这些,现在,”文二爷撇了撇嘴,“不必然,不过,鄙人的意义,老三自主山头更好一些。”
文二爷的话极不客气,宁远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是骑马过来的。”晕暗中,宁远的双眸仿佛能收回光来,“季家如何样?”
“还不好说。真倒向老四,江南这个秋波,也是使给个瞎子,第一,老四不必然能看获得,第二,就算看到了,老四也不会把他放眼里。”
“姜焕璋的意义看不出来,季家的意义,必然不是倒向老四,季家?”宁远盯着文二爷,文二爷沉默半晌,“七爷不要低估了季家,本朝两相,墨家,和吕家,根底都太浅,或者说毫无根底,可如果联手了季家,就会大不一样,七爷不要小瞧了士子之心,士子之心所向,就是民气所向。”
文二爷的船驶离承平府船埠起,就使足了银子,日夜兼程赶回都城。
“姜焕璋去江南,是季天官的保举。”
“二爷来的真是时候,这会儿肉正恰好。”小悠正拿着长筷子翻肉,见文二爷出去,忙笑着号召,“二爷快坐,都给您筹办好了。明天您一返来,女人就打发人过来讲了,这羊是明天早上刚杀的,我亲身去挑的羊,还灌了几根血肠,嗯,也好了。”
离厨房老远,文二爷就闻到了喷香的羊肉味儿,抽着鼻子闻着味儿,三步并作两步,直冲进厨房院子,喜笑容开的和小悠号召,“小悠女人这技术又长进了!”
从宝林寺绕了个弯,进了那座皇家别庄,从别庄里再出来,文二爷看起来轻松了很多,直奔紫藤山庄归去,见了张太太,又和李信聊了大半个时候,文二爷歇下时,已经交了更鼓。
“能!小悠女人有甚么事,那还不是一句话!”文二爷吃饱喝足时,格外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