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凤娘承诺一声,退后几步,宁远又叫住了她,“把这挂珍珠帘子给阿萝送归去,奉告她先好好收着。”
宁远眯眼看着他,没多大会儿,小厮就返来了,俯到高子宜耳边嘀咕了几句,跟着小厮的俯耳禀报,高子宜浑身满脸的愤怒如沸水浇在雪堆上,眨眼就溶解的无影无踪。
这是李女人又拿出来的那挂珍珠帘子,经钱掌柜的手卖给贺家大掌柜,没几天工夫,竟然呈现在他面前,大皇子想干甚么?
周贵妃性子骄贵,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内心,向来只要她比别人强,不准别人比她好,只要让大师都觉得阿萝这挂珍珠帘子是四皇子送的,这挂珍珠帘子可比周贵妃那挂好的不中一点两点!
她收到的帘子竟然不如一个女伎收到的,就算是儿子,她也得大发雷霆吧。
散了朝,宁远回府换了衣服,带着长随小厮,一起张扬出了北门,兜个大圈子,到了南门外玉仙观,上马直奔后山。
“甚么事这么急?”见宁远一起来的这么快,文二爷神采有点凝重。
有色心就好。
“卫凤娘盯着呢。”
甚么事能让高子宜刹时消了肝火?这急事是四皇子到软香楼了?宁远的眉毛差点忍不住抬起来,嗯,看高子宜这模样,阿萝的急事,必然是四皇子来了。
吕福话音刚落,宁远已经到了。
大英给宁远束好腰带,衣服穿好,宁远也理清了眉目,长长舒了口气,披上斗蓬出来,迎着清冽的寒气,深吸了几口,只感觉一股子清爽从里透到外。
大皇子眼里只要四皇子,值得花了这么多银子,在他眼里,大抵也只要四皇子吧。
墨七立即就宽恕了,高子宜一脸愤怒,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招手叫太小厮,低低叮咛了几句。
宁远内心一道亮光划过。
第二天,宁远练了功返来,卫凤娘已经等在院里,手里捧着只一尺见方的红木小箱子,进了屋,将箱子奉到宁远面前的小炕几上,垂手禀道:“七爷,明天那人,必定不是我们北三路的,说话尾音不象,明天歇在软香楼,一夜闹腾的挺短长,天没亮就起来走了,说是不能错了出发的时候,没给银子,留下了这个。”
阿萝神采微变,妈妈说是大事,那事必定小不了。
看来,这天空并不象看上去那么暗淡无路。
“嗯。”宁远抬头看着暗淡的天空,五万银子睡阿萝一晚,这不是疯子,就是想算计甚么,疯子可没有五万银子,软香楼里,阿萝是有点愣,可妈妈夺目着呢……
“我得归去看看。”阿萝从高子宜怀里摆脱出来,工致的象只猫,不等高子宜抓住她,已经带着多多跑走了。
阿萝走后没多大会儿,就有婆子过来寻墨七回了话,说阿萝有极要紧的事,不能过来,请七少爷宽恕。
“回爷,不是四爷,是一个……妈妈说是北边来的大商家,申明天就要出发,明天早晨就想要阿萝陪着,阿萝陪他这一夜,他给五万银子,妈妈就把阿萝叫归去了。”
“那就好。”文二爷一口气松下来。(未完待续。)
“你去奉告崔信,阿谁钱掌柜,想个别例让他分开都城,最好能让他主动躲起来,躲的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奉告崔信,钱掌柜躲出去这事,不能让任何人起了狐疑!”
两挂珍珠帘子,一挂四皇子买走了,送给了周贵妃,一挂大皇子买走,送给了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