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凤娘承诺一声，游移了下，又问了句，“阿萝还问了银子的事，说软香楼如果不能开门待客，平常用度如何办？另有妈妈的银子。”
宁远错愕，“她现在来问……现在才想起来？”
李桐沉吟半晌，“你先拖一拖，就说出帘子的人早就回南了，找找看，这事得先探听清楚。”
“因为四皇子，软香楼今后只怕就无人光临，她该如何办？”
…………
“应当没有。”沈大掌柜看起来不是很肯定，“明天一大早，上回经手往钱掌柜那儿放货的栾掌柜过来寻我，说钱掌柜找他，问他另有没有和前次差未几的珍珠帘子，说有人寻到他，急着要买一幅和上回差未几的珍珠帘子。”
“出甚么事了？”李桐神采微变。
杨舅爷的婚事，卡就卡在家世了，有家世的，没一家肯的。
“没有。”季天官问到杨舅爷的婚事，晋王顿时满腹愁肠，愁的都顾不上怨忿季天官保举姜焕璋这件事了。
李家在都城统总的沈大掌柜在紫藤山庄门口下了马，客气的和门房拱手见着礼出来，站在影壁后游移了半晌，叫了个婆子笑道：“烦您帮我走一趟，看看大女人在不在，我有点小事要跟大女人禀报。”
晋王听季天官这么说，莫名舒了口气。
婆子出来，很快出来，领着沈大掌柜进了前院一间暖阁里。
“我问了栾掌柜，栾掌柜说，听钱掌柜的话音，是要买珍珠帘子的人说的，要买和上回钱掌柜经的出的那挂珍珠帘子差未几的帘子。”沈大掌柜会心的答道。
“让她去找周六少爷要。”宁远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挥动手叮咛。
“杨舅爷再如何着也是王爷远亲的娘舅。”季天官替晋王把这句话说全了。“娘娘这么想，王爷也这么想，这一点儿也不错。”
“啊？是季尚书。”晋王看到季天官，立即就想到了还在江南的姜焕璋，神采就有了几分难堪，姜焕璋去江南做这趟钦差，是季天官的保举，如果没有季天官的保举，姜焕璋就不会做这个钦差，不做这个钦差，大哥也不至于迁怒到他身上，他就不会挨这顿鞭子……
…………
李桐没甚么不测，季家一向故意，一向在找机遇，他们也该动了。
宁远抬头望屋梁，好一会儿才叮咛道：“去奉告她，这事让她去找周六少爷，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卫凤娘又理了一遍思路，这才在门口禀报，听到宁远的叮咛，掀帘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