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跟阿娘说说。”季天官垂下头,低低道。
“王爷请讲。”
“儿子错了。”季天官满脸惭愧。
季天官这几句话,也不晓得哪一句震惊了晋王的心,晋王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天官这是为我好,我……”
“这不怪你,我也没怪你。”白老夫人声音温和,“你尽你的力,影哥儿尽影哥儿的力。”停了一会儿,白老夫人才接着道:“后天是十五,我去一趟宝林庵,有些话,得好好跟长公主说说,这事你别管,你尽管做你本身的事。”
“阿娘,我……”
“那你筹算弃了晋王,另择五爷吗?”白老夫人紧诘问道。
“王爷。”季天官神情严厉起来,“这会儿,你不能生出如许的心机。姜焕璋很有才调,对王爷经心极力,现在一身硬骨秉公措置江南考场案,王爷,他这是替您挣清名,这会儿,不管如何,您要站在他身后,要替他支撑畴昔。”
“我问你话呢,皇上另有别的儿子吗?”白老夫人又问了一句。
季天官看着晋王脸上遮不住的惨烈伤痕,“大爷的脾气,王爷最清楚,两害衡量取其轻,杨舅爷的婚事,得从速定下来,搬开王爷头上这个督办再说。”
“是。”季天官恭敬承诺一声,岔开话题,陪白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闲话,才辞职出去。(未完待续。)
季天官拱手别了晋王,回到府里,低着头走到一半,转个身,进了白老夫人的正院。
季天官干笑了几声,“谁能跟皇家门当户对?两家相互扶助,能和皇家相互扶助的人家,天底下哪有?这家世,照鄙人的意义,不挑也罢。”
“季尚书能不能替我留意个好一些的长史,我……”晋王口齿含混,“姜长史是大才之人,在我府里做个长史委曲他了,我想……”
白老夫人看着较着表情降落的儿子问道:“如何了?”
季天官将晋王想换长史的事三言两语说了,长叹了口气,“……阿娘,这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唉,我晓得,看到这些,你表情不好,不过跟我唠叨几句,我不是不让你唠叨,而是,你阿爹说过,勇往直前时,不要多想。你看你,明天不过迈了头一步,就开端左思右想,想的多了,满腹邪念,你还如何用心分歧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