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写完十篇策论,不准下船?”翰林孙学士的长孙孙邦瑞提示了一句,吕炎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就是去吃顿饭,不算下船。”
季疏影打了个呵呵,用折扇拍了拍吕炎,“我看,要不我们干脆去打宁七的秋风算了,他包了三家旅店,必定又把厨子都聚一起去了,一口吃三家,机遇可贵。”
宁远一群人一起上跑马、打赌、放兔子捉兔子,玩一起过来,都是一身的汗,进了玩月楼,先到的长陪侍从早就备好了热水等统统,诸人先一通洗,方才清算好出来,季疏影等人就到楼下了。
“好好破你的题,听了你就没心机破题了。”吕炎一边笑一边冲高子宜摆手。
吕炎一边笑一边点头,“这顿饭只好赖在他身上了,我们走!”
汤浩虞只看高子宜的神采,高子宜跃跃欲试,他也一脸等候。
季疏影和吕炎拿定了主张,李信无所谓,和季疏影一起来的两个季家后辈唯季疏影是从,高子宜一脸镇静,前次宁七宴客没请他,厥后传闻了宴席上的各种,他不晓得多遗憾烦恼,此次有机遇晤识一二,虽说和前次不能比,可也聊胜于无。
“还江团呢,连只猫鱼也没有!前面就是临江城,要不我们光临江城去吃午餐,如何样?”季疏影抬头问道。
沿着盘曲却宽广的石头路,一会儿台阶,一会儿高山,世人兴趣盎然,有说有笑,刚离了船埠没多远,派去安排旅店菜品的季家管事一起小跑急奔过来,冲季疏影躬身禀报:“大少爷,临江城三家最好的旅店,今儿都不对外欢迎,说是被……都城的宁七爷包了楼了。”
李信看着这一群公子哥儿,苦笑点头,上船这是第三天了,说好的埋头苦读写文章,可吃吃喝喝、打趣闲话的时候占十之七八。十篇策论,数吕炎写的最多,也就才写出来一半,他不好一口气写完,只好跟着吕炎,他写一篇,他也写一篇。
“他们说宁七爷闹的笑话儿呢。”跟着高子宜一起来的汤浩虞忙给高子宜解释道。
这会儿又要去临江城用饭,吃了饭只怕还要往哪儿玩耍玩耍,明天的苦读,到此结束!不但明天到此为止,只怕明天玩累了,明天还得再歇上一上午……
船很快泊进了临江城船埠,一行人换了衣服,下船,安步当车往城里去。归正船埠离临江城极近。
“嗯,这事女人本身决定,不管女人如何决定,我觉得,都不必奉告大爷。”文二爷背动手,看着李桐笔挺的背影,李桐‘嗯’了一声,出了亭子。
“我看我们还是回船上吃吧,让人买几条江团、无鳞鱼归去,我们的厨子做出来,只能更好。”汤浩虞谨慎的和了句稀泥。
“宁七爷已经到了?”季疏影皱眉问道。
李桐沉默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我要想一想。”
楼船上层,或站或坐着十来位少年公子,吕炎和李信不晓得在说甚么,笑的直顿脚,度教唆高书江高使司的儿子高子宜,正提着笔,拧眉苦想,被吕炎的笑声打搅,用笔点着吕炎抱怨道:“刚有点灵光,被你笑没了!你们说甚么呢?笑的这么响?”
“刚有丝灵光,恰好被你笑没了。”高子宜干脆扔了笔,一把拉住吕炎,“说说,那位七爷又闹甚么笑话儿了?我就喜好听他的笑话儿,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这回谁又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