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站在花厅门口时,姜焕璋正捏着杯茶,入迷的看着满湖的碧叶荷花。
“你这个年纪,这份表情,可贵。”福安长公主高低打量着李桐,“就是显的太老相了些,走吧,慧宁师太也该看的差未几了,今后,有空的时候过来,陪我说说话。”福安长公主回身往山下走。
“女人,要不要……毕竟是伉俪,世子爷能来,女人不好……”再拿架子这话,水莲没好说出口。
慧宁师太的法华经,一向讲到午餐时分,福安长公主回别院歇息,李桐和慧宁师太在宝林庵吃了顿素斋,慧宁师太打坐,李桐睡了半晌,这才上车分开宝林庵。
“你这话甚么意义?”姜焕璋被李桐这句‘奉告了’答愣了,如何说半截话,奉告了为甚么不立即返来?
这间花厅,这四周,这些下人,这座山庄,透着让他极其熟谙、极其风俗的气味。
李桐嘴角暴露丝丝笑意,他返来了,却又没返来,他还觉得他是畴前阿谁他,她也是畴前的她。
李桐目无神采的看着他,没答他的话,她懒得理睬他。
“他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桐明白水莲的意义,“并且,就算他这趟来,真是来请我归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想功德了,你想的那些,都是妄图。”
李桐抬手敲了下门框,姜焕璋一个机警,杯子里的茶水洒到手上,侍立在中间的文竹忙上前接过杯子,递了帕子给姜焕璋擦手。
回到宝林庵,慧宁师太已经理出一卷法华经,三人就在廊下,一个讲两个听,讲了半个时候,福安长公主表示绿云等人出去泡茶,让慧宁师太歇一歇。
“你来这里干甚么?”李桐没理睬姜焕璋的暴怒诘责,反问了一句。
“这里?这里是那里?你竟敢跟我说如许的话!这是我……”姜焕璋硬生生咽住了前面的话,这里,现在,这不是姜家别院,这还不是绥宁王府的财产……
姜焕璋眼睛微眯,紧盯着李桐,莫非不是如许?
“好!很好!你很好!”姜焕璋今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靠到花厅的柱子,伸手扶住,深吸了口气,压下那股子暴躁和忿怒,再吸了口气,总算让心境稍稍安静,死死盯着李桐,阴沉沉问道:“我问你,我姜焕璋、我姜家,哪一点对不起你?”
“莫非她们没奉告你,我来了?”
“好。”好一会儿,水莲才难过的低低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