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主前儿不是说,想听听法华经?”寂明师太有几分怔神,“若论法华经,都城一带,就数慧宁师姐最精通不过,公主不是说,请慧宁师姐过来,先讲一卷给您听听?”
“嗯。”绿云低低应了一声,“也是,公主意不见他,我看他底子不在乎,年年都是一大早来,非得在我们庄子里疯玩一整天赋肯走。”
“不幸天下父母心,除了她那座离宫,她大抵只敢让老五到我这儿来个一趟两趟的了,七八岁的孩子,整天跟坐监一样,一年就放这一趟风,唉!这孩子就不该生下来!”
福安长公主烦恼的甩了几个帕子,“奉告赵培荣,寂明的事从速,这两天就把她弄走,总得有个放心的处所让我躲一天平静!”
静林迎出来,往大雄宝殿内让两人,“师太一会儿就来,方才交代过,请慧宁师太和李施主先一起做早课。”
“喔,是,我想起来了。”福安长公主立即想起了这件事,她确切说过,也确切忘了,“等我做完早课,就请慧宁师过分来吧。”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福安长公主烦躁的挥动手。
“我又没说城外不好!你又想哪儿去了!”福安长公主抢白了绿云一句,绿云白了她一眼,没接话。
“那宝林庵呢?交给静林?”
“这事如何能怪公主?再说,那两位……活死人一样。”
这些天,她内心一向非常不安,但是,唉,那是周家,那是贵妃,将来的太后,她能如何样,她敢如何样?公主是个明白人,必然能谅解她的不得已。
宝林庵门口停了两辆车,福安长公主顿住步,皱眉看着方才停下的几辆车。
小院门口,站着寂明师太,寂明师太看起来格外神情气爽,迎着福安长公主,双手合什笑道:“公主今气候色真好。”
福安长公主没再说话,沉默的听绿云叮叮咚咚说着吃这个吃阿谁,又转了个弯,就看到了宝林庵。
“那是宁寿庵的慧宁师太,咦,那不是那位李氏,慧宁如何带她来了?我去问问?”绿云看着福安长公主,福安长公主没答话,看着两人进了宝林庵,才慢吞吞答道:“问甚么?来都来了,走吧,恰好一会儿看看。”
“嗯,对了,早上我看厨房里有几只水鱼,跟她们说了,中午炖个水鱼汤,就这一个荤菜就行,别的都要平淡,不消焖饭,蒸一笼象眼小馒头,下午茶我让她们做几笼紫藤花饼,再吃上一回两回,紫藤花就该没了……”绿云立即转了话题,腔调轻巧的提及了做甚么吃甚么。
“真到当时候,那两位不晓得会如何样。”绿云忧愁里透着怜悯。
“明天早晨谁找你?”福安长公主甩着帕子,搅动着身边的薄雾。
福安长公主带着绿云,从角门进了宝林庵,直奔她公用的阿谁清修小院。
进了大殿,李桐方才在慧宁师太中间的蒲团上跪好,寂明师太就从后门进了大殿,冲慧宁师太合什致了礼,径直走到佛前,拿起磬锤,铜磬声响了一声,木鱼声跟着响起,殿内婉转的诵经声起,早课开端了。(未完待续。)
“真当我是个活死人了?哈!”福安长公主猛的抖了动手里的帕子,“再二再三不能再四!打发人去寻赵培荣,城里福荣庵的主持师太病了有大半年了吧?让他把寂明弄畴昔主持福荣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