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脾气好?”张太太目光深深的看着女儿,带着几丝谨慎,反问了一句。
“还不错,总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抬手揉着额头,面前的宁远,跟他的料想差的太多,差的的确就是吵嘴清楚!“那你跟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好好说,说清楚!”(未完待续。)
“你把河北西路刘安抚使后园子里养的鹿都给杀了吃了,还没吃好?”皇上呆了半晌,反应过来,敲动手里的折子问道。
“你拿一个看看!”皇上点着宁远。
皇上压根没想到宁远会这么答,愣愣的举着折子,瞪着宁远,脸上说不出甚么神采,他还没反应过来。
宁远刚下了马,宫里的小内侍就一溜小跑出去了,宣了皇上的口谕,召宁远马上进宫觐见。
两个小内侍抬出去一只一尺多高、两尺摆布宽的小竹筐,放到宁远面前,宁远伸着头,看看竹筐,再看看皇上,一脸茫然。
趁着小内侍打帘子的机遇,宁远抬眼缓慢的扫了一圈殿内。紫极殿不算大,安插的一眼看上去很随便家常,皇上侧对着殿门,正坐在南窗下的大炕上,低头看着份折子。
“回皇上,是挺辛苦的,吃不好,睡的也不好,这一起上过来,就没吃过甚么好吃的东西!”宁远老诚恳实趴在金砖地上,还真抱怨上了。
可他压根没想到,宁镇山派来都城的小儿子宁远,是这么个货品,这么一幅德行!
“来人,把那筐折子抬给他瞧瞧!”皇上坐回炕上,声音高上去了,肝火却象在往下落。
“看完了。好象是说下臣骄横无礼,豪侈无度。”宁远看好折子,昂首看向皇上,态度非常诚恳。
“笑甚么笑!你另有脸笑成如许?”皇上被宁远笑的哭笑不得,面前这货,是傻啊,还是傻?
侍立在炕角的常寺人,忍不住瞄了宁远好几眼,这位宁七爷,如何象是有点二愣子。
福伯仓猝让人给宁远换上朝服,点了几个一看就诚恳本份的小厮长随,本身亲身带着,随宁远到了宫门口,眼巴巴看着宁远跟在小内侍身掉队了宫门,一颗心高高提到嗓子眼,不管如何放不下去。
“回皇上。”宁远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看了眼皇上,一脸委曲,“那鹿一点也不好吃,满是肥油,肉又松又泡,我跟刘安抚使说了,好好的一只鹿,让他给养废了。下回再养鹿,必然得找小我每天赶着鹿跑,千万不能让鹿闲着,不然鹿肉一点都不好吃。”
宁远老诚恳实拿了最上面一封折子,展开,拧着眉,嘴里无声的念叨着,好一会儿,才看完了那份薄薄的折子。
驿馆从上到下,提着颗心接进宁远,对于宁远,他们晓得的比他刚打了墨七要多很多,他这一起上过来,就没消停过。
“这么说……那倒也是,起码是个费心的,当年季皇后那会儿,宫里多热烈。季皇后一死,都城里小报都倒了好些家,唉,皇上……也真是。”最后几个字,张太太声音极低,低的李桐几近听不见。
宁远答的严厉当真。
宁镇山上折子要求送小儿子宁远到都城实领殿前侍卫的差使,从接到折子,贰内心衡量了不晓得多少回了,不测、气愤、鄙夷各种情感杂陈,可到最后,他还是没采纳宁镇山的折子,除了那折子写的过于苦情,他还筹办冷眼看看宁镇山想玩出个甚么花腔,他想看清楚,宁家,能不能留给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