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这才让外头婆子出去,他本身却凑了畴昔,见玉娘虽梳着发尾,那眼却从铜镜中去瞄那清算床榻婆子,一张俏脸上红晕未褪,反而又深了些,可见害臊呢,不但轻笑一声,目光从妆台上胭脂上划过,瞧着铜镜中玉娘道:“这胭脂色彩倒好,正配你今儿衣裳,那粉便不消擦了,玉娘肤白,擦了粉倒污了色彩。”
想通透,低下头去瞧玉娘,但见这么会儿工夫浑身已出了一层细汗,却仍咬牙强忍,倒令柴世延愧上来,身子微动,抽出腰间物事,伏玉娘耳边低着声儿哄她:“亲亲莫怕,怪爷孟浪火急了些,弄疼了玉娘,待爷教你寻些此中真趣,待你晓知真趣,便想丢也丢不开了。”
传闻厥后买了两个丫头房里使唤,不消说,这不定时又被叔侄俩如何弄死了,不然怎又让柴世延讨情面,便道:“陈家虽与我家沾亲,论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呢,若为着旁事也还罢了,却这等腌瓒事管下来,岂不伤了福德。”
柴世延道:“未曾去旁处,是周家死了个丫头,周养性怕那家告他,忙着来求我去衙门走了一趟,先求下小我情,若那家不告还罢了,若告也好有个预备。”
说玉娘浑身烫热,一张俏脸儿透红如染,展开目睹他凑过来要亲身己,不由推了一把道:“更加胡乱,彼苍白日做此等事,让人晓得如何是好,离了我身上,起来我们说话儿。”
想起他今儿出了大半日,不知是不是又去了高孀妇那里厮混,内心不免迷惑上了,便问了一句:“今儿那里吃酒去了?倒是大半日才回。”
思及两人以往皆是如此,日子长了,虽则玉娘生好色彩,身娇肉软,也没了兴趣,倒更加冷了情分,现在想来,玉娘怎比那些院中粉头,那些生来婊,子,靠着这皮肉买卖度日,自是变着法儿讨男人喜好,甚么不依顺着,况那些风月熟行段,不知是被多少男人入捣过,才学来本领,虽得个利落,又有甚奇怪,伉俪天然要本身跟玉娘这般,以往倒是本身不是,只知本身痛,也不管玉娘禁不由受住,胡乱折腾起来,折腾她现在惊骇此事,那里又是她错,倒是本身不知怜香惜玉错处了。
事毕,玉娘喘了半日,方回缓过来,暗道怪道这厮一味喜干这事,竟有几分真趣儿,柴世延直等那股畅美过了,才翻身下来,待要唤人出去,却玉娘严实实拢了锦被望着他道:“若让人晓得,今后再不得见人了。”
玉娘见他如此有兴趣,显见是表情极好,只本身依顺了他那事儿,竟是甚么话儿都好说了,思及昔日与他没说一两句便不耐景象,真如天壤之别,可见这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若顺着他性子,暂求个相敬如宾消停日子也不难,待有了子继,任他如何闹去,又与本身何干,只这会儿却要防着那高孀妇进门。
柴世延见她粉面通红,青丝蓬乱,一双明眸尚余几分未散春,情,真真说不出勾人,知她脸皮薄,便故意逗她一逗,笑着凑畴昔道:“不得见人才好,玉娘日日藏爷帐中,倒是便宜了爷,玉娘说如此可好?”
若果如此,本身岂不成了柴家罪人,百年以后,如何去见柴家列祖列宗,想到此,内心暗悔,忙跟玉娘道:“倒是不该管周家这些烂事,转头选个黄道谷旦,你我伉俪去城外庙中烧香祝祷,多添些香油钱,也免得菩萨见怪,早早赠与我伉俪一子半女,也好秉承柴家香火,不至于绝了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