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不欲与他厮缠,又怕外头丫头出去瞧见了笑话,忙挣开推了他一把道:“再若磨缠,这就去吧,我这里招不得你了。”
想到此,眼睛转了转道:“甚么曲词?我怎不记得了,你拿过来我瞧瞧。”
哪日玉娘本是焦急皋牢他回转,情急之下才写了这首曲词,现在想来却有些不当,这会儿见他动问,俏脸通红,心道这些东西论说他手里倒没甚么,就怕这厮浪荡性子,不定哪会儿吃醉了酒,那些男人粉,头跟前抖暴露来,却不铛铛,留了这个他手终是个祸害,若要拿回,想他必定不给,倒是要哄他一哄才是。
柴世延嗤一声乐了:“好,好,我说不过你,只你爱听曲儿又有甚么可贵,那些教坊中教唱有个唤做冯子明,倒是学好本领,会弹月琴,筝也好,也能弹琵琶,常府衙大人府上走动,□家乐,晌午吃酒时闻声陈大人说要叫他来县里,教房里两个丫头弹唱,转头他来了,我寻个机遇唤了他来岂不便宜。”
秋竹扑通一声跪地上:“奴婢,奴婢……”故意说安然出来,却又想两人到底没甚么,磕巴两句便住了,不吭声只是哪儿掉眼泪。
后赶上灯节儿,又被高家孀妇勾了去,把冯娇儿丢了脑后,今儿提起冯子明倒忽想起她来,柴世延暗道,转头寻个机遇再去冯家逛逛。
两下里凑到一处,只听娇喘微微从菱口溢出,玉股紧贴儿,臂儿急摇,一阵阵风狂雨急,说不出如何癫狂,待等云散云收,紫锦帐中一对鸳鸯交颈而眠,便现在肉贴着肉,只不知底下心机如何了。
想到此,便回缓过来,不恼,反而添了一丝笑意道:“你成日外,还道你学会了经济买卖,不想倒会了这些恶棍手腕,也不知那边厮混学来,使我身上,也不嫌羞臊慌。”
玉娘伸手要去夺,被他缩了归去笑道:“这会儿且搁我这里吧,待晚间爷亲与你穿脚上岂不美。”
玉娘听了倒是哼了一声:“依着你,就该把天下间女孩儿都交成那些粉头普通,由着你们这些人取乐才好。”
柴世延见丫头出去,部下一松,玉娘方得缩回脚儿去,一只软底儿绣鞋却落他手里。
玉娘见她急那样儿,忽觉这丫头真是个聪明,满府丫头谁不惦记勾上柴世延,还道是勾上了就一步登天,殊不知这才是个火坑,怎如嫁一个知冷着热男人,一处里过日子,虽贫寒却安稳,秋竹倒是瞧得清楚。
柴世延倒也见好就收,想着待晚间锦帐当中还不由本身折腾,若这会儿惹她着恼上来却不好,便仍坐了归去,却从桌下伸了手畴昔,把玉娘一只弓足玉足攥手里摩挲。
玉娘抿着嘴不吭声,柴世延又道:“不是我暗里里编排你爷爷不是,虽说教诲女孩儿需当三从四德,也该活泛些,一味教板正有甚么趣儿。”
到次日,一夙起来清算伏贴,刚吃了早上饭,铺子里便来人说去南边办货伴计返来了,让柴世延畴昔瞧着入账察货呢。
柴世延这才站了起来,玉娘递了衣裳给他办理穿戴安妥,送了他到门首,柴世延出去却又回过身来,跟玉娘道:“去陈家礼儿你不消操心,一会儿我亲身办理了,让安然送了家来,去了陈家与老夫人说会儿话儿散散,若感觉身子乏了,就早些家来歇着,晌午我要与人应酬吃酒,不定多咱时候才散,只你放心,落晚必然家来,玉娘等我一起吃早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