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这才站了起来,玉娘递了衣裳给他办理穿戴安妥,送了他到门首,柴世延出去却又回过身来,跟玉娘道:“去陈家礼儿你不消操心,一会儿我亲身办理了,让安然送了家来,去了陈家与老夫人说会儿话儿散散,若感觉身子乏了,就早些家来歇着,晌午我要与人应酬吃酒,不定多咱时候才散,只你放心,落晚必然家来,玉娘等我一起吃早晨饭……”
柴世延见她噙着个笑,唇边有个清浅酒涡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去了昔日非常板滞,添了百分聪明里头,明显眸善睐,如此风情娇媚,柴世延哪另有魂儿,手里签纸递了畴昔。
思及此,便也当没听着普通,不睬会此事了,柴世延先头另有些怕玉娘吃味儿,又跟他冷下来,这会儿见她提都不提了,不知怎,内心又有些闷闷不爽,说不清是个如何滋味。
柴世延楞了一下,晓得被骗,半日笑瞅着她道:“你莫觉得撕了那签儿,爷便没法儿了,爷早记内心,不信,待爷背与你听。”说着,便道:“繁花满目开,锦被余暇,劣性朋友误得人忒毒害,宿世少欠他当代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栊静悄如何捱。玉娘,爷倒不知你成日倚门望着爷呢,不然,甚么马也拉不住爷,早家来了。“
玉娘见她急那样儿,忽觉这丫头真是个聪明,满府丫头谁不惦记勾上柴世延,还道是勾上了就一步登天,殊不知这才是个火坑,怎如嫁一个知冷着热男人,一处里过日子,虽贫寒却安稳,秋竹倒是瞧得清楚。
说着呵呵笑了两声道:“实在这些你不说爷也晓得,不定岳母时,或年节,或过寿日子,叫了教坊中唱来,被你听去记内心,爷说但是?”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伸手要去夺,被他缩了归去笑道:“这会儿且搁我这里吧,待晚间爷亲与你穿脚上岂不美。”
柴世延见丫头出去,部下一松,玉娘方得缩回脚儿去,一只软底儿绣鞋却落他手里。
柴世延早恨不得再寻那床笫之乐,携了玉娘入账,这一宿不比白日仓猝,玉娘放心要得子嗣保命,天然对柴世延力俯就依顺,柴世延是感觉伉俪本日始交心,才得和美,虽结婚数载,本日却仿佛洞房花烛之日,放心使出各式手腕来……
玉娘点点头:“可不是真,谁还要哄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