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头出来,问了陈丰一句:“刚谁坐轿来了,正巧让表舅爷赶上?”陈丰便说:“是陈府里大娘子。”冯氏方才恍然大悟。
玉娘倒不知阿谁敞亮冯氏,娘家另有如此权势,怪道那日一旁暗觑她说话儿做事到处透出一股大师子气,本来如此。
玉娘却道:“也不是咱家大街,只许我们走不准人走不成,况那两人不定是陈府客,我瞧着那陈管家门首呢。”
玉娘倒有些瞧不透他了,或是宿世伉俪冷过了头,多少日子不会面也有,只道他成日外吃酒嫖,妓,不想还这些端庄心机,也不知掉队如何成果,且任他追求去,总好过那些粉头身高低工夫。
柴世延见她聪明儿,猜透本身话中构造,不觉大喜,上前一步拉着她手道:“不消玉娘说甚么话儿,你只哄着你婶子欢乐,对了,另有县衙你阿谁嫂子,她可也不是平常家里出来呢,平常倒不睬会,哪日从县衙里出来,正瞅见陈丰令人清算那府里客居,问了一句,才知,他们家表舅爷这几日从兖州府里过,说不得就要来瞧瞧他表姐,不定就住上一两日才去。”
那冯氏想起刚头又不由从上到下把玉娘打量一遭,见今儿比昨儿穿素净些,上身香色对襟袄,白领竖领儿,妆花眉子,紧紧束住腰身,下身翠蓝织金挑线裙儿,外头倒是一件玉色夹大氅,想是风采兜住了头上妇人髻,莫一看去倒真疑似哪家未出门子大女人,偏玉娘生又好,这一张细白粉面落哪个男人眼里,能未几瞧上两眼。
想到此跟柴世延道:“便那两个有大本领,现在不再跟前不说,毕竟是你们男人事,我一个妇人如何说得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