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房进了外间屋,玉娘脱了外头头蓬秋竹未等上前呢,柴世延先一步接办里,玉娘瞧了他一眼,只随他,侧身坐炕上吃茶。
却说柴世延跟着玉娘从翠云这里出去,一起上赶着与她说话儿,玉娘也不是不搭言,却也没之前好色彩,不冷不热,倒令柴世延内心有些发虚。
想到此,便也不穿鞋,只穿戴袜子跳到地上,对着玉娘深深一躬到地,嘴里道:“刚是爷浮浪少德,翠云屋里与二姐有些不当,今后必不会如此,玉娘大量容爷这一回吧!”
玉娘不防这厮如此做来,倒唬了一跳,忙扯了他一把道:“让下人瞧去成个甚么体统。”柴世延见她神采回缓,也真怕让下人瞧见,便坐到玉娘身边,正要与她靠近,不想秋竹掀了帘子出去,手里端着一碟子火切肉,一碟子糟笋丁共两张玉麦饼,另一小碗熬糯糯粳米粥,热腾腾香气扑鼻,倒真勾起饿来。
正要细心打量,不想被玉娘一把夺了去,递给秋竹收了起来,柴世延笑了笑,见秋竹出去,挨着玉娘身边坐下低声道:“爷与你瞧一样好东西。”说着从袖里拿了那簪子出来递她手里。
玉娘听了也未瞧他,只道:“平白无端爷又未行差做错甚么事,我恼甚么,便爷错了又如何,我一个妇人能说甚么,没得落个不贤名声与我有甚好处。”
怕玉娘端的着恼,忙去瞧她眼色,想着得她个眼色,也好猜度她心机,不想玉娘却不睬他,撂了话儿再不住脚,径直走了出去。
未几时前头小厮来报:“周大爷来了。“柴世延便知那丫头事了了,本想推了,见玉娘神采淡淡,恐她又提起刚头事,便出了后宅往前头来了 。
一句话说柴世延乐了,踢了他一脚道:“胡说甚么,你入洞房念着爷何为?”
末端,脸一抹道:“爷内心晓得玉娘恼了爷呢,待爷与你陪个礼儿可好?”想本身软一软,玉娘怎不让他畴昔,却不想玉娘道:“爷若没个错处,我可当不得爷礼儿,传出去不定觉得玉娘是个不讲事理泼妇呢。”
便让摆桌上,让玉娘陪着他吃,玉娘陈府也未吃甚么端庄饭食,陪着王氏说话儿逗趣了,这会儿也觉腹中空落落,便陪着他吃了半块玉麦饼夹着火切肉,又吃下半碗粳米粥便饱了,见柴世延倒好脾胃,一碟子火切肉卷着饼吃了一半下去,一碗粥不敷,把她剩下半碗也吃了,才算完,怪道他这身子如此折腾也不见虚,倒真是个能吃,剩下半盘子肉,柴世延让端下去赏安然吃了。
玉娘听他说有来有去,便不再狐疑,柴世延与她插了支头上,打量打量道:“恰是玉娘才配上,倒更加标记。”说着情热,便凑上来要亲嘴,不防秋竹正出去,唬了一跳,忙着窜了出去。
秋竹扫了玉娘一眼,回身出去,柴世延见屋里这会儿没人,直把身子挪到了玉娘跟前来道:“玉娘但是恼爷不是,只痛儿与爷说来罢,这么不上不下吊着,倒吊爷内心发慌。”
柴世延听了这话儿,神采才回缓过来,想了想道:“倒是件功德,你做主便了,毕竟是你陪嫁丫头,莫要委曲了,添些嫁奁正儿八经把事办了。”却又笑道:“这狗才倒有些福分,可着我们府,论姿色,论脾气,秋竹可算拔尖了,倒便宜了他。”说着瞥了眼窗户外道:“甚么时候了?还外头听着,莫不是内心不乐意,爷倒不好强着你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