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柴府背面是贩香料徐家原是外村夫,后买卖不成破了本钱,便想回籍安设,这个院子空下来,搁着也是白搁着,便寻人典卖了也好换些银钱。
周养性搬出去,围着背面小花圃转了几日,想着依春妹主张翻墙畴昔偷香窃玉一番,心下却又实在有些惊骇,怕被柴府丫头小厮瞧见,喊叫起来,如何是好,柴世延又岂是好惹角色。
钏儿只当赶上了鬼,啊叫了一声,待要叫喊第二声,已被周养性先一步堵住嘴,她耳边恐吓:“再叫要你命。” 钏儿吓浑身只颤抖,想这莫不是进了贼。
这一番却轰动了屋里董二姐,董二姐现在悔甚么似,当初还道进柴府吃喝不愁又得男人宠,是个好成果,才千方百计使手腕去勾柴世延,不想热乎没几日便丢开了,进了府更加连男人面都见不着了,前些日子前头住着,还能倚门望望,跟外头小厮嘲戏几句,却不知怎把她挪到了这背面僻静院子来,成日连小我影儿都不见,便故意去勾柴世延也没法儿。
董二姐点点头,推了他一把:“还不去,转头让人拿住送到衙门里,瞧你是死是活。”
董二姐听了呸一声道:“提及这上头工夫,你比他还差些,只他是个没情义狠心贼,这些日子面儿都不见,哪干得功德,倒便宜了你这行货。”
偷偷摸摸从墙头畴昔,却又愁上了,他那边是有梯子,柴府这边儿哪有,墙头愁了半日,忽见那边仿似有人提着灯过来,周养性恐被柴府人瞧见,唬忙趴伏墙头上,昂首瞧见那边有颗大槐树,眼睛一亮有了主张,缓缓爬畴昔,够着树,下到了柴府里。
董二姐一听,扔了手中剪子,忙去案头掌灯拿过来,就着灯影一瞧,可不真是周养性,才大松了口气,一屁股坐榻上,抚了抚胸口道:“杀人贼,莫不是想吓死奴。”忽想不对,瞧着他道:“深半夜你是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