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玉书听了,忙道:“周兄说轻巧,我那妹夫你也不是不知他手腕,柴府是他,我能如何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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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越想越不自,便想去院中散散,到了院门首,刚上马,那老鸨儿便忙着迎出来道:“不幸春妹倚着门等了二爷几日,影儿都盼不来,今儿说去她姨家里散散,我也未拦着,放了她去,不想二爷就登门了,真真不巧。”
陈玉书忙道:“正要与你说,些使丫头烧火做几个菜儿,周家二爷来了,我与他吃酒说话儿。”
那周养性来陈家不就为得这个,见陈玉书意动,内心暗喜,便道:“任他如何短长,也架不住算计,我自有妙法儿。”说着附陈玉书耳朵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一遍。
内心却也想不透,玉娘性子虽有些古怪,对娘家倒好,以平常布施,不知怎,就冷了下来,现在见了周养性,想他与柴世延常来常往,说不得便晓得些启事。
只怕陈玉书念着兄妹同胞之情不肯,悄悄下去,使丫头来唤陈玉书到背面跟他道:“有道是他不仁我不义,现在你也瞧见了,希冀你妹子布施,迟早饿死,你也莫念甚么同胞兄妹之情了,倒不如依着这周养性说计,趁早运营,若得了柴府产业手,还愁甚么。”
赵氏却不被骗,呸一声道:“现在还想让我信你不成,我早瞧出来了,便你饿死,你那妹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倒是恨不得你早死了才好,怎会看管你甚么肥差,少拿这话哄我,要银子没有,莫说想吃酒,喝尿老娘也没有。”
周养性道:“陈兄惧他何来,只若没了他,柴府偌大师产便落你妹子手里,没了男人撑着,你妹子一个妇人有甚主张,还不任你这个当哥哥做主。”
陈玉书不由暗道,好一招釜底抽薪毒计,却未想这周养性面上与柴世延交好,公开里却与柴府三娘勾搭成奸,此计若成,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只他这般操心机图甚么,想到此,不免有些狐疑。
周养性见这风景火气上来,炕上把光溜溜春妹一把扯下来,伸手打了几巴掌,抬脚又踹,给背面赶过来老鸨子挡身前:“哎呦喂,我二爷,今儿但是怎来这般火气。”一边儿令人把那男人忙拽了出去,跟春妹一个劲儿使眼色。
至晚间潜入二姐房里,与她说了本身与陈玉书筹议下毒计,并许给她若事成,八抬大轿抬她进周府做个正头娘子,让那陈玉娘她下头居小,这般合董二姐心,如何不依,遂与周养性细心计量一番。
内心虽如此想,却也忙跪他脚边,软着声儿央告道:“只此一遭,倒是以往一个惯熟客,实在推委不去,晌午刚来,刚陪着吃了几杯酒……”这话岂不是睁眼说瞎话,也不过是为了给周养性个别面罢了。
老鸨儿转转头来抱怨春妹:“倒是你怎不拽着他,让他这般愤恨着去了,不定今后再不登门了。”
陈玉书不防他如此相邀,想去冯家却又恼冯家母女把他赶出来,去旁处,这般时候,除非院中,那酒楼酒坊早封了火,暗想周养性是个有钱,不若与他套套友情,也好傍着得些便宜,又不由暗恨本身妹子无情,这几归去柴府,还未等见着面,就被请了出来,只说他妹子身上不好,连面儿都见不着,让家里婆娘去,那婆娘却道:“莫说再让我去,上归去给她几句话掘了出来,听着你妹子现在得了意,哪还管你这个哥哥死活,倒是个无情,我劝你趁早莫希冀,希冀你妹子迟早饿死,还不是你没本领,如有本领她怎敢如此,不定远接高迎着呢。”倒给他婆娘数落陈玉书更加不满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