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暗道,这冯娇儿公然妙手腕,倒是拿住了陈大人,今后若得个子嗣,便老夫人不中意,也得纳进府去,忽想起董二姐,不由暗道陈继保胡涂,常言道婊,子无情,便这会儿恩爱情浓,不定翻过身就勾搭旁的男人,有甚真情实意,真纳进府说不准甚么样儿。

说话间,吃起酒来,直吃了一日,散时已是掌灯时分,柴世延吃的酣醉,给福安扶着进了上房,玉娘见他醉的这般短长,扶他靠在炕上,使婆子拿了醒酒汤来与他灌下,出去问福安:“在那里吃的这般醉?”

陈玉娘哼了一声:“倒把那里当作了院中。”

柴世延笑道:“嫂子如何不明白,只装不晓得罢了,世延若孟浪起来,恐嫂子受用不得。”

陈继保倒也不推让,一气儿吃了三杯儿,便有些醉意,侧头与柴世延道:“这些日子怎不见玉娘妹子来?”

临去还把袖中一方攒金边儿的汗巾子与了柴世延,权当个定情之物,柴世延把那方汗巾子胡乱掖在袖中,去了县衙后冯娇儿处。

有那机警的小子便问:“听您老这话头,莫不是识得对街这妇人,难不成是您的老相好?”惹的小子们一阵轰笑,那伴计抄起秤杆就给了他一下子:“不是我白叟家的老相好 ,倒是你家主子娘的亲嫂子,你们这些猴儿惦记取,让爷晓得,一顿好打。”

这话儿里的意义,赵氏如何听不出,内心头欢乐,却更不站起来,越性往柴世延怀里蹭了蹭,抬开端瞧着他道:“干出甚事来?怎生个孟浪?妹夫这话儿怎我愈发听不明白了。”

福安一声不敢言语,待玉娘转返来再瞧柴世延,想是醉迷了,在外间便睡着了,忙又唤了婆子出去,扶着他去了里头榻上躺下。

柴世延晓得这伴计话中的衙后小宅,说的是陈继保给冯娇儿购置的外宅,说来也希奇,按说陈继保在这高青县内也任了几年,冯娇儿又是这县里驰名儿粉,头,常日宴客吃酒少不得唤她在席前服侍,也未见入陈大人的眼,不知现在怎就成了事,还纳了外室,为此跟府里的冯氏夫人,倒闹得生分起来,常在衙后小宅里宴客吃酒,府里的妻妾倒都搁在了一边儿。

这管事的伴计是柴府的白叟,自是晓得这妇人是府里的大妗子,大娘子远亲的嫂子,每瞧见小子偷瞧都要给他骂道:“不知死的小牲口,裤裆里的东西拴不住叫你娘娶个婆娘家来入,瞅着外头的景儿,纵馋死也与你不相干,摸不着一根儿头发丝儿。”

公然,陈继保听了叹道;“倒是不巧,你也知,老夫人跟玉娘mm最是说的来,念叨了好些日子,现在不便,待过了端五,让玉娘妹子来府走动走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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