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头的安然听了直想乐,这妇人倒真是个不知死的淫,妇,这般时候还想着做事,真打量爷是那等胡涂男人了不成,用眼瞄着陈玉书,暗道,刚还瞧着有几分血性,临到头却又成了孬种,活该当王八,本身得推他一把,便大声喊了一声:“大舅爷怎过来了……”
赵氏那丫头打他出去就缩在门后,这时见他出来,不是神采,唬的莫头就要往外跑,给陈玉书一把抓住头发,抬腿就是一脚:“小蹄子你跑甚么,敢是做了甚负苦衷不成,见家里没人,偷了贱人的私房钱藏起来了,利落的拿出来,若迟一迟,细心爷要了你的小命。”
更兼吃醉了酒,酒壮怂人胆,脑门子火窜了一房高,出了门奔灶房里寻了菜刀拿在手里,直冲了出去,安然忙在后跟着,心道,常日倒小瞧了他,另有几分男人血性。
那丫头是赵氏去岁刚买家来的,过了年才十三,还是个囫囵身子,那里禁得住陈玉书如此,惨叫一声晕死畴昔。
陈玉书松开她:“且饶了你,若寻不见,让你晓得爷的手腕。”返归去,把那两只缠枝葫芦的筒子瓶拿下来,伸手在里头摸了摸,公然一个里头各寻出个布包来,翻开来,见十两的银锭子,一包五个,足一百两银子,寻了块承担包上围在腰间,抬目睹赵氏妆台上的匣子,把承担从腰上拿下来,把那匣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重新包好,提着走出去。
那丫头跪在地上道:“娘每拿银子都背着奴婢,奴婢如何晓得?”话未落下,陈玉书扬手给了她几下子。
一见血,陈玉书复苏大半,想着本身杀了人如何是好,踉跄跄后退几步,从窗子跳出去跑了,柴世延倒也未拦他,翻开门见赵氏晕死在地上,背后挨了一刀,却未伤及关键,想来无事。
想到此,便有些怯意暴露来,却忽听窗里头他婆娘的声儿道:“平常听人说,柴大爷是个风骚阵里的将军,怎现在却成了个木呆呆的唐僧,坐在那边莫不是要念佛不成,还不趁着我家的王八男人醉死,我们好生耍乐耍乐,你瞧瞧嫂子我这儿身子,可比得上你那玉娘**……”
想明白了,倒松了口气,忽想道这婆娘手里存着很多私房,她死了倒好,本身正得一笔外财花用。
淫,声浪,语不断于耳,柴世延早瞄见窗下的藏着的影儿,见这妇人赤着身子扑过来,闪身避开去,忽的正色道:“嫂子这是何为?今儿与舅爷吃酒,虽他酒醉,嫂子也不该出来,还脱了身上衣裳,便柴世延自来有个风骚的名声,却也知伦理纲常,再若如此爷要唤人了。”
陈玉书便道:“你妹子勾男人做事,赤着身子给我堵在炕上,这贱人无脸,夜里趁人不再吊死了,现有家下的小厮作证,你两口儿若不要脸面闹出来,爷怕甚么,只你妹子这等贱人,若翻出此事,陈家坟里却招不得,带了你赵家去发送了事。”
出去唤了赵氏那丫头跟看门小厮,把赵氏抬到背面去,寻郎中来与她瞧了,给了郎中五两银子封口,与陈家的小厮丫头道:“今儿的事若给外人晓得,不问旁人,爷只寻你两个说话,衡量衡量爷的手腕,嘴闭严实了,小命才安妥。”
陈玉书听了,暗道莫非本身那一刀未砍死那婆娘,缓过命来,想起本身做的这番丑事,没脸活活着上,吊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