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乳母道:“可着我们兖州府,想寻出第二个这般面子男人也难了。”
玉娘瞥了柴世延一眼,心,道这厮惯是个口腹蜜剑之徒,这婆子劈面说出,看他另有甚话对应。
那婆子却还当安然说话儿是真,忙不迭跟着安然进了上房院,到了外间屋,只见柴世延跟玉娘炕上坐着。
媒婆叹口气道:“他道,男人骸骨未寒便谋着再醮,这等不贤妇人进不得他柴府。”
柴世延见玉娘眼色,内心恼,一巴掌拍桌上:“便你与爷说了婚事,爷可曾应了?”
玉娘倒不防这厮真把媒婆唤了来,虽心觉不当,何如这厮口口声声道:“若不三头对案,恐玉娘内心又狐疑爷要纳那孀妇进门。”
秋竹拽着着那婆子到外头交给安然,安然引着她出了上房院,到了外头,见那婆子直揉着胸口,暗道,这但是如何话说,还道来这一趟要得好处,哪成想倒挨了窝心脚。
柴世延越听越恼,不是这媒婆私行做主,哪有本日之祸,若玉娘腹中胎儿有损,这婆子便十条命也不敷赔。
安然心道,赏你这婆子一顿好打,说媒也不长眼,他们柴府大娘子呢,说哪门子刘孀妇,想是贪那刘孀妇赏钱,哪管旁人死活,也莫怪大娘如此,若那刘孀妇进了府,不定又闹出多少事来。
与她乳母筹议了,她乳母便问她:“内心可中意哪个?”这刘孀妇忽想起那日通判府里闻声她婶子说高青县那柴世延,言道闻声老爷暗里说,那柴世延现在造化了,入了工部陈大人眼,要汲引他个出息呢,这孀妇记内心,便与她乳母说了。
刘孀妇却道:“闻声说他家大娘子娘家早已式微不成样儿,有甚依仗,恰是她现在怀着身子才好,奴进了府,正可对劲,便她一朝得子又如何,只奴家窝盘住男民气,惧她何来。”
那婆子道:“甚好处?爷这一脚几乎踹出老婆子肠子出来,倒是倒霉,明显一桩好姻缘,怎倒成了这般。”
脸上堆了满脸笑:“如此,老婆子该当出来劈面给大娘叩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