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荷是年前娘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先是想着绊住爷脚儿,免得他总去院中,便特特挑了个拔尖,过了年上,恰好十四,生了一副划一模样儿,刚来时,身子另有些没大长开,现在瞧来,却很有几分袅娜之态。
柴世延清算安妥,已是掌灯时分,迈脚一进外间,便见炕上已放了桌儿,桌上酒菜饭食好不划一,旁侧掌了明烛,烛火下盈盈笑容,可不恰是玉娘候着他呢。
小荷一怔,脸上暗了暗,不大甘心出去了,秋竹正廊下候着她呢,见小荷出来,倒很有几分不测。
柴世延正恨不得与玉娘两个靠近,哪容旁人前,便接了秋竹手里银壶道:“这里不消你服侍,且下去吧。”
既爷不消小荷,秋竹便唤了两个老婆子出来服侍,本身去灶上,依着娘叮咛,购置肴馔酒食,却也想着刚度着娘意义,哪是至心回转,不定是无法为之,爷前脚出去,后脚儿娘脸上笑便落下来,倒令民气酸。
柴世延却爱她这等拈酸妒忌样儿,就着烛火细细打量她,见粉面上白红两色,一双明眸似恼似嗔瞅着本身,真真说不出万种风情,哪肯就此放了她去,更加凑上来,揽着她香肩,搂怀里道:“我好姐姐,便外厮混多少日,世延内心也只一个姐姐,只姐姐之前见了爷,就冷下一张脸,倒让爷内心怕了,故此躲外头,不敢家来,若姐姐早跟本日普通,便十匹马来拉,何曾拉得爷一只脚去。”
柴世延见她话里心疼本身,哪能不欢乐,顺着便攥了她手掌中,凑着往里坐了坐,玉娘抽了两动手,他却偏攥紧紧,只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不容爷靠近身子,玉手让爷攥攥,也算安爷心了。”
她本身也故意机,常日收支,喜穿紧身衫儿,对襟袄,胸前两团乳儿高高,显腰身纤细轻软,把一双脚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晃,勾起爷眼色,常常她身上逗留不去。
柴世延听了,忙道:“爷那里是哄玉娘,你若不信,待爷赌个毒誓来听。”说着便真要发愿赌誓,玉娘却伸手拦了他道:“好好,赌誓做甚么,真应了如何是好。”
秋竹应了,扶着她进屋睡下不提。
玉娘意义也不想把秋竹给了柴世延,只她不大猜得准秋竹心机,今儿却成心试她一试,见她偶然,倒暗松了口气,想柴世延这厮是个短折鬼,外厮混荒唐,末端落一个暴死了局,也是咎由自取,却缠累了柴府高低人等,好不冤枉。
柴世延一听,两道眉都竖了起来,咬着牙道:“她敢勾搭甚么野男人,让爷当这个活王八,爷让她晓得一个死。”
先想着,不定那日得个机遇被爷收用,不想爷瞧上那董二姐,年前那一阵,成日院中吃酒取乐,连家门都不识了,哪还想起小荷,娘劝了多次,爷那里肯听,白等把那董二姐纳了家来,惹伉俪生了嫌隙,冷到现在,算着得有小半年风景了。
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更加要缠上来,玉娘知躲不过,却也实在膈应,便依着让他亲脸上,方推开他道:“你若另有力量,一会儿这里吃了饭,瞧瞧你那董二姐去,虽说前头我不准你纳她,你也纳了,既纳了,就不该冷着她,她一个芳华妇人,又惯了热烈,那里挨得住孤清,你又把她安设阿谁偏院子里,那院子挨着前头角门,她总去倚那角门望你,让外头小厮家人瞧了去却不好,她是你纳出去人,我不好说她,你暗里奉告她方才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