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安妥,一行人便去了河沿儿边上,这阮小二本就是为找回面子,哪会藏着掖着,这一起行畴昔,只差没敲锣打鼓了,县里百姓见阮小二打着头,前面跟着二狗几个地痞男人,手里拿着老粗棍子,直奔着河沿上去了,便知要去报那日之仇,均交头接耳传话出去,待阮小二到那河沿院子跟前,已有很多闻声信儿来瞧热烈人,却不敢靠近,只远远立那边儿瞧上。
那妇人听他告饶,倒笑了一声:“刚另有点儿人样儿,如何这会儿就软了。”忽昂首瞧了瞧天儿:“今儿老娘表情不好,想练练箭法。”说着跟那两个大汉道:“我不动他们,练箭总行了吧!”
阮小二恰是让这些人来瞧他如何报仇出气,内心也不恼,到了那院子跟前,见两扇门闭紧紧,想起那夜之辱恨上来,上去抬脚便踹,未想那门甚健壮,他踹了几脚未开,末端从里头开门出来个婆子。
阮小二道:“那里是甚么人,不过是个本土做买卖,倒敢我们高青县来逞霸王,若让他得了意,今后另有甚脸面,你莫怕,只听着二爷令,你们便冲出来与我砸个痛,捉了那白面小子出来,他如何摆布爷,依着样儿摆布他一回,方解爷心头之恨。”
那两个男人躬身道:“夫人贵体岂容别人冲犯。”
那几小我还是没甚么神采,阮小二看到这儿会儿,终是明白过来,这哪是甚么本土客商,这位是真阎王,且嘴里说是官话,莫不是京里头哪府贵眷,来此玩耍耍乐。
阮小二把小厮赶了出去,躺炕上越想内心越恨,想本身何时吃过这般亏,气心口疼,挣着起来,唤他婆娘寻纸笔来休书一封,叫他婆娘使家人送至柴府。
阮小二不听还罢了,听了气上来,炕上抬腿一脚把他婆娘揣地上:“偏生娶了你这么个混账没用蠢妇,你懂甚么,若今儿咽下这口气,你阮二爷岂不成了高青县笑话,今后可如何外头行走,若不报本日之恨,白活世上一场,去令人送信儿,若迟些可不又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