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暗道这倒理儿,因而跟他哥哥进了背面先人堂来,秋竹点了香,递陈玉书手里,陈玉书三炷香手,跪正中道:“祖宗上,不肖子孙陈玉书下,秉承书香之族,却不思读书进取,整天只知酒色纨绔,听信不贤妇人之言,铸成大错,好祖宗保佑,mm不计前嫌,才使玉书重得活命,定会改过,重振家业,以此发誓,若再胡为,教玉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着磕下头去,把香插香炉之上。
柴世延不由愣了愣,自打上月陈继保纳了冯娇儿进府,等闲不大出门,衙门事也都交给了孙县丞,怎今儿巴巴让本身畴昔,倒是甚大事,闻声为着陈王谋逆之事,连累进很多京官,莫非陈大人那里有甚么变故不成,想到此,不由忙着起来,等不及备轿,骑着马去了……
陈玉书道:“我们家前头门楼子做谋生倒便宜。”玉娘听了悄悄点头,道:“你且莫忙,待我家去与爷商讨过再说。”
柴世延见了那扎告上写千真万确,内心头欢乐,忙跪下与陈大人叩首道:“小谢大人提携之恩,今后如有驱遣当万死不辞。”
这临风阁,是本来许家便有,阁前有两颗积年松柏直挺矗立那里,偌大树冠伸展开来,恰好遮住日头,且四周通透,柴世延令人把四下窗子翻开,只听一阵风过松涛阵阵,风凉非常。
玉娘听他这般说,这心才真正落了地,想他定不知揣摩了几日,才想起这个来,当年有个本土郎中走到高青县来,不想得了场大病,身上钱使一文不剩,给店家赶出来沦落至陈家村,就村头破瓜棚里落脚,正赶上寒冬腊月扬风搅雪,几乎没冻死,是她祖父吃酒家来,瞧见他躺村口,让小厮抬了家来,救了别性命,与他些本钱,赁下陈家中间临街两间门面开了个药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