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坐到掌灯时分,与他哥哥道:“明儿一早我们家去吧!”
柴世延叹道:“若提及这些,也该怨玉娘,若玉娘当日不跟爷别扭,如何有那些事,今后莫要跟爷使性子才好,伉俪一处,当有商有量,有甚事,莫听他言,只来问爷才是。”
婆子怕他冷,让他去配房里也不理睬,只院子里来回踱步,急的甚么似的,倒是那些有经历的婆子瞧见爷这般,大着胆量上前道:“爷且去和缓屋子吃盏热茶,妇生孩子,如何也要熬几个时候,寒冬腊月爷这院子里立着,岂不要冻死。”好说歹说的也未劝的他进屋,只得捧了茶出来与他暖手。
玉娘见他这般,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却道:“只常日劝的话,只是不听,但能留的三分情,哪有本日之祸,那通判还不是念着他表侄女那档子事儿,才这般难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