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嘲笑一声,还要再踹另一架竹梯,秦明直接射水入桶,水花溢了出来。
最火线离地四丈高的看台上,坐着薛仁德、姚谦以及十余名各司派来的百户代表,其他各巡铺派来的金吾卫则环绕演武场整齐就坐。
这个项目摹拟的是高层修建的火警扑救,都城以内五六丈以上的高塔、阁楼、庙堂不在少数,此中最高的千禧寺琉璃宝塔有九层三十多丈,如果临塔而望,大有立在万丈绝壁下的巍峨感,如许的修建一旦产生火警,如何把水奉上高处是要处理的首要困难。明朝固然科技进步迅猛,但机甲术还未提高,大多数时候还是要靠人力运送,以千万人力反对灾害残虐,甚为悲壮!
目睹这魁首在前,这些人固然已是力竭,但眼神里反倒多了一抹精光!别人怕薛晋,他们可不怕,本来都是辟火司内混吃等死的人,再惨还能惨到那里去,还不如拼个魁首,得了赏金粮食,哪怕不干了也值了!
“善和坊胜出!晋二轮!”讯断官员及时喊道。
第一轮,百龙出水,比的是登高射水。
高塔之下安设了五个直径近一丈的铁桶,桶里放了五种分歧的燃料,有油脂、木料、金属、矿石、茅草垛等,每一组须在最短的时候内用最得当的体例灭火,而后取出铁桶内的信物。这一局考的是辟火司金吾卫对各种可燃物的熟谙程度,须知每一种物质燃烧都有分歧的特性,如果不能够谙练把握这些技能,一旦到了火场如何能随机应变,安妥措置?
卖力讯断的官员摇了点头,没有举旗,申明如许没有违规。
薛晋有些惊奇道:“这些废料是疯了吗?”
秦明微微皱了下眉头,心想这几小我的速率真的太快了,即便本身仗了滑车的便宜,也没能快过他们,但眼下本身顾不得那么多,从速完成任务才是最要紧,他目睹本身桶里的水位已经快溢出来了,正要举水枪射水。
秦明看了看高塔高低还在背水攀爬的选手,不由嘲笑道真是一群蠢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坐稳了身子,不慌不忙从背上取下绳索和几枚滑车,在长杆上牢固好,而后甩下绳索,叫道:“快下水!”
薛仁德一声令下,各参赛职员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木塔,这些人大多背着水囊或水桶,奋力攀爬,一群人就像灵猴一样穿越在木塔的空地间。
这可不可!我秦明千辛万苦当金吾卫,不是给你当猴子耍的!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丁恒,一副安然得意的模样,乃至嘴角都开端掠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本身的奸计即将得逞普通,秦明是越看越不利落,终究这怒意化作一口唾沫,怒骂道:“迟早我要宰了你们几个!”
俄然,劈面高塔上的薛晋嘲笑一声,一脚踹在了高出的竹梯上,这梯子上挂了三个水桶,是大通、建安和长通三条街道的,水桶近乎满水,压得竹梯本有些曲折。薛晋再一用力,梯子咔嚓脆响,而后敏捷断裂,三个木桶如流星般坠落下去。
但骂归骂,秦明很清楚本身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看着这火红色的高塔,就仿佛看到了一座座高不成攀的火焰山一样,一个不谨慎,这山就要把本身焚成灰烬。
秦明、白齐颠末烟熏、火烤、水浸,模样早已是狼狈至极,其他六小我更是摇摇欲倒的不堪样。这些人平时在队里,要么是大哥体迈混个差事,要么性子孤介与人不善,总之都是边沿人物,对功名利禄早已落空但愿,何曾如许搏命拼活过,只是这一步步地竟然也走到了第三轮,如许的成绩对于这些人来讲,当真是向来不敢希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