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道:“那你想如何着?要不帮你叫上钿姐儿?”
卯时去十王府,公然秦王一家已经出宫回府。
陆瞻扬眉:“这可太难了。”
宋湘以看乡巴佬的眼神睃了他一眼:“你见过吃烤红薯还用洗的吗?”
陆瞻看宋濂横着眼,却说道:“昨日你的确出了大力,要不是你,我们底子就不会晓得沈楠会去北城那几间铺子,也不会晓得那边恰好住着个病重的老伯。你功绩甚大,改天我请你去相国寺遛寺。包吃包喝。”
“你们吃红薯为甚么不叫我?”
秦王妃笑嗔道:“看王爷说的,您可长着一辈呢,莫非还要在酒字上与孩子一较凹凸不成?可别让侄媳妇儿笑话了!”
晋王已经有些日子未往栖梧宫去,伉俪俩前次说话,仿佛还是陆瞻结婚夜里,因为责打周侧妃之事说了几句。
小屁孩子想逃学,宋湘当然是不同意的。不过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明显也行不通。与陆瞻那一对眼的顷刻边,算是默许了他这一回。
宋湘倒是昨夜就晓得秦王进京了,但这事并没有沈家那事火急,现在事情办好,去宋家的路上也就把宫中这事提了提。
“不!”宋濂立即回绝。想了下:“我还是跟沈栎他们去,你帮我上沈家找先生告一日假吧,如此方能玩得纵情。”
“谁晓得呀!”宋濂感喟,“他们这些城里包子,没见过猪羊,昨儿见了一回,的确诧异到快揭了我们家屋顶了!”说完他又想起来:“你们害得我昨儿去相国寺没去成,如何赔偿我?”
晋王看着十年如一日精美松散的她,只觉隔着千山万水。他也坐下来,一脸端凝:“本日老五也该到了,给他和老四的拂尘宴,都分拨下去了么?瞻儿媳妇才过门未久,有些端方可曾让人教她?可别人前出了丑,被人挑我们晋王府的礼。”
这几日周侧妃因为被命令不准去围场而积怨在心,哪怕是陆昀来承运殿奉告原委,晋王去燕吾轩做了下解释,也没能令周侧妃利落起来。晋王竟有几分正中下怀,干脆这几日都歇在承运殿。
今儿就避不着了,晋王在廊下来回走了两圈,间中往栖梧宫方向看了两眼,决定本身去背面接她。
宋濂飞奔出去,看到围炉啃薯这俩人的确不能忍!
秦王妃面貌鲜艳,人也很利落,才第一次见宋湘,也毫不认生地拉着她说长说短,这份待人接物的热忱,倒很有几分像安淑妃的作派。
看宋湘剥了薯皮便金黄的薯肉往嘴里送,便也大着胆量咬了起来。粮食的香气直入心肺,粉粉糯糯,倒是蛮好吃。
陆瞻高低瞄他:“她如何老缠着你探听?”